之前？昨晚不是第一次见？

之后俩人就面对面吃桌上的早餐，我吃东西不爱说话，估计他也是，总之餐桌上

我坐在车里等她买花的时候，看见你坐在对面药店前的石凳上往后脚跟贴创可贴。

用随身带着的小手包里头放着的几样补妆用的化妆品简单化了个淡妆，穿上他给的修身白t和高腰短裤，踩着那双看着磨脚却异常舒适的帆布鞋，就下了楼。

往那敞亮大客房里头摆着的灰色书桌上一看，卸妆洗护一应俱全，贴身内衣裤和日常衣物整齐的码在床边，地上甚至还放了双女士帆布鞋。

行吧，我这也困得走不动道了，道了谢便抬脚往楼上走。

又问了句那怎么爱喝酒？

他点点头，我想大概是表示赞同。

他听了挺平静，面上没什么反应，只问了句咖啡还是牛奶？

桌上放着一篮子可颂，两碟鸡蛋香肠，两碗酸奶，还有一大盘切好的水果。

他对上我眼睛接着说:那时候我看着你鼓着腮帮子瞪着脚下那双鞋，赌气似的踩着鞋跟站起身，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他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

于是他推开凳子起身，从冰箱倒出杯牛奶，往里挤了点蜂蜜后放微波炉叮了一分钟，端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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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分钟，没听见外面再有动静，我就裹着浴巾出去了。

行。

等他摆弄完手机，第二天的双人体检也定下了。

我慌慌张张关了花洒，三两下用浴巾裹住自己，正犹豫着开不开门，就听见他站在外边说:刚叫人送了些女士用品过来，你先对付一晚上。我放桌上了，晚安。话落就听见了外头的关门声。

我嫌弃地看他一眼，看傻子似的，那能一样吗？

行啊，给了就先欠着呗。

澡洗到一半才想起来没卸妆也没换洗衣物，算了，凑合一晚吧。刚这么打算，浴室门就被敲响了。

刚走到桌边，他就把手机放桌上，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之前见你那次，你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打扮。

我看了眼时间，两点半了都。

说太多，润好的嗓子又干了，我拿起玻璃杯灌下还温着的大半杯水，继续，我说这番话没有仇视也没有自哀，是在阐述事实。我很清楚，我和她可以做普通朋友，也只能做普通朋友。同样的，我和你，可以做炮友，也只会是炮友。

牛奶吧，不喜欢咖啡的苦味儿。

难怪，我说怎么第一次见面，这人就来招我。

打了个哈欠，想着要不要叫个车回去，他就指了指楼上拐角处那间房:先在客房将就一晚吧，卫浴就在屋里，天天都有人打扫着，干净的。

那人也是有意思，从内衣裤到休闲鞋，样样都是正正好我的码，也样样都是牌子货，但偏偏他把所有牌子都剪了，这是要直接给我。

没走几个台阶就见他已经在那长方形餐桌前坐好了。

我拉开椅子坐下，喝口水，润了嗓子，回视，所以说，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或者说，这就是我和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的不同。

，毕竟风险是双方的。

她喜欢找我玩儿，想把我带进她的圈子，是因为觉得我有趣。你来逗我，来招我，也是因为觉得我有趣。有趣的点在哪儿呢，在于我身上有你们没见过的东西，什么东西呢？下位者的挣扎。或许在我之前你们见到的都是附炎趋势，曲意逢迎的人。他们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往你们身边挤，想从你们那儿为自己捞点儿好。但我不是，所以你们想，诶，这人挺有意思的，挺好玩儿的。就像那天我走进那家花店随口说了几个花名就让她对我印象深刻，她难道真的是觉得我知道几个花名就厉害了？当然不是，是因为我拒绝了她之后的请求。而你看着我坐在石凳上贴创可贴，对着双破鞋发脾气，觉得新奇的时候，也是我痛苦的时候。我费去自己大半个月的开销买来一双不合脚的鞋让我痛苦；买束花都要跑到隔壁高档小区让我痛苦；日复一日百无聊赖的度日让我痛苦。而那些痛苦，在你们看来，是有趣。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毕竟不是自己那张床，再大再软和也睡不踏实。

他看着一点不意外，点了点头，行，那约明天的，一起去？摆弄手机的间隙他又抬头问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