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救护车快来了！你不要再乱讲话了……」她用力大哭，紧紧抓着他。

「不——不！」左伊猛然爬起身，她撕心裂肺地大吼，朝着跑车前那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身影奔去。

「左……左伊……」

她缓缓抬起头，他的脸庞在她蘸满泪水的眼眶中逐渐模糊。

贝壳沾染了血跡，在他的掌心反射着阳光。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嘶吼掩埋在自己的哭声中，在空气中狂烈震盪。

她的耳膜顿时充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尖叫声和呼喊声。

她不断抱着魏沐恆，深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他在送往急诊的救护车上，便没了呼吸心跳。

一颗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紧接着是泉涌般爆炸而出的泪水，她抱着魏沐恆，嚎啕大哭。

「你不要哭，以后，权霍丞会好好照顾你……」

「左伊……」他的气息越发微弱。

「答应我……」

左伊不断颤抖，将右耳凑到他的唇边，泪水悄然落在他的颊上。

当他的手指微微张开，有一抹纯白色的光在阳光的照映下晕透出细緻的光泽。

地看着她。

她猛然吻住他的双唇，浸湿着泪水，带着咸味和悲痛的苦味。

「魏沐恆！你为什么要这么笨！」

如同爆炸般「砰」的一声，她重摔在地，侧趴在柏油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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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瞳孔失去了最后的顏色。

而当她回过神，时间照着正常速率恢復，当跑车在一微秒的剎那出现在她一公尺的面前——

她刚才不是被车子撞到，她是被一个人推出去的……

她猛然抬起头，耳朵凑到他颤抖的唇边。

「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将脸埋入他的胸膛，听见那微弱的心跳声，彷彿这么做就能保留住他的心跳。

「我……我爱你……」

世界静止在片刻的麻痺——

她陷入一阵痛哭，不断喊着：「对不起……沐恆……真的对不起……」

「你一定要、要继续好好当学霸，不要再管我，不要再哭，快乐地生活……」他的眼神很平静，用微弱的气息说着，「答应我……好吗？」

雷击般的沉痛打在她碎裂的心上，左伊继续大哭，她看见他全身都是血，左眼旁的侧脸甚至被从头颅涌出的鲜血覆盖着。

她的膝盖摩擦过柏油路面，跪倒在魏沐恆身边，她用力抱着他，疯狂尖叫。

「这个，我们第一次去海边时，你捡的，给你……」

魏沐恆吃力地用颤抖的手从口袋中缓缓拿出一个东西，紧紧包覆在手心中。

魏沐恆充满宠溺和不捨、却又平静的双眼渐渐空洞。

她被一个来自右边的力道推了出去。

「你可以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