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捲进我的家务事里。」最后还是火哥先开口。

奥托点点头：「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人靠近青田街、学校、育幼院，我们会让事情迅速解决的，大少爷。」

直到受不了之后，才仰头吐出长长的一口菸。

「三年……不……四年前，我离家。当时我只想逃得远远的，在欧洲的朋友群间流浪一阵子，但不管我到那里，最后都会被找到。后来，是奥托搭上了我母亲家族的线，我才来到台湾的；我父母亲的婚姻……一直没有被家族承认，那是仅有爱情的私奔结合。我以庶子的身份被带回家族里，后来……出了点事，奥托他从我父母过世后一直都很照顾我；他总是对家族里的孩子们多方关照。多亏有他，我才能藏在这个地方。」

我满脸问号。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开口：「听说张枫刚入学，就成了你的房东……」

夏火面对着学校后山，双眼似乎有些失焦。

「奥托告诉我的，你一被带走时，他就通知我了。」

他一脸抱歉的微笑，但那微笑仍维持着刚刚场面中的神采；经过今晚发生的事情，那与我寻常相处、我所熟悉的安静大哥哥，似乎消失了。

木桐杉的野狼机车旁，安全帽两顶。

「像刚刚发生的事情吗？」我虚弱的微笑。

夏火说着说着，嘴角泛起笑容：「刚好张家的儿子要离开家乡到台北唸大学，我爷爷再怎么神通广大，在我叔叔跟

「抱歉了奥托叔叔……一直以来，都给你添麻烦了。」

不知为何，与眼前这人对视我有些不知所措；展新的人物出现在我眼前似的。我没有不好的感觉，但现在，对要用何态度面对眼前的人，却没了概念。

「我是欧洲商业家族的长子。在我们家族里上下阶级分明，且有着古老而明确的运作规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家族长远的利益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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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既然你也不算事外人了，我就说清楚吧。」说完，从口袋拿出香菸，点火。路灯照在他柔顺乌黑的长发上，他深深一吸，憋着。

火哥：「是的。大小姐的行踪，我们也确实仍然在寻找着。」

他又抽了口菸，继续说：「另一方面，我们家族除了古老亦很庞大，旁枝纷多，虽在世界各地都颇有影响力，但唯有直系血脉才有资格进入家族的权利核心。奥托……是我的叔叔，虽是远房，但好歹也跟在我爷爷身边做一辈子的事了，纵然如此也仅算『gastber』这种管理阶级。」

「但你是怎么知道我…？」

电梯1楼门开，我与学长来到饭店大门口，奥托一路送我们出来。

他笑瞇了眼，对我们摆摆手。

红色g倚着手杖、驼着背，此刻看起来，只像个寻常的和蔼老绅士。

「放轻松点。」

对方温暖的大掌托在我的肩膀上，弯下身，我们的额头离得好近：「是的。十分抱歉。」我捧在手里的安全帽被拿走了。

奥托赶紧闭上嘴巴。

语毕，像是忍不住般的，奥托开口：「别怪叔叔多事，但您就没想过要见大小姐一面吗……事实上大小姐确实马上就要……」

回顾刚刚经歷的一切，就像是作梦一样。我跳下野狼机车，脱下安全帽，夏火也是，但并没有伸手跟我讨安全帽。我们就这样在路灯下对视，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似的。

「对……就是这层安排。张枫的父亲是我母亲的弟弟，我叫他舅舅，张枫与张琳是我表弟表妹。」

夏火：「伊丽莎白的事情，也别在我面前提起……就先这样吧！」

我被载回到东方之星楼下，飞蛾在路灯上不断打转。

夏火往后倚坐在重机上，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然后叹口气。

在夜空下目送摩托车离开。

温言。

「我另外要道歉的，是对朋友有所保留。虽然我从来没说谎过，但确实，我尽力避免自己背景曝光。」学长顿了顿，又开口：「我不希望多惹麻烦。」

「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