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昂想了想，觉得程晋同临走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拍拍胸膛，“我真的很怕医生跟我说详细的数据，老整得有绝症一样……”

“老咪还有不正常的频繁性呕吐吗？”

原以为胡诌两句，拍拍彩虹屁可以把他哄得找不着北，她就可以趁机溜走，结果他还是不放弃。

“真的？”方璐指指他，“你不要上节目，齐静问你遇到过什么疯狂的花痴，就把我的故事说出来。”

“这猫的状态真稳定。很少见家养猫这样，对吧？”田昂轻声说。

再去诊所，方璐就轻松很多。一来她知道老咪不再生病，二来她特意旁敲侧击约了个程晋同不在的时间点去。

“哦，当然可以。”田昂不以为意，“但你不是程医生朋友吗？”

“这样啊。我都不知道。”方璐哑然失笑。

程晋同点点头，好奇地问，“你经常遛它吗？”

田昂也惊讶，称讚老咪“必然见过大场面”，把方璐笑得够呛。

“喜欢呀。”方璐赞不绝口，“你表现很好。”

“你怎么都不找我了？”

程晋同把老咪放回检查台上，抓抓它的下巴，仔细端详它。

方璐的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誒，田医生。我下次跟复查跟你约时间好不好？”

他下意识地抱住老咪的后腿，把他从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中解脱出来。

程晋同只看得见老咪半瞇的厌世眼神。

“我发誓。”程晋同举起手，手心朝外贴在耳边。

“很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程晋同微笑着看她。

方璐洩气地坐下，“太丢脸了，我不好意思。”

老咪的前爪被架住，身体连着后爪无支撑地垂下，拉得老长。

程晋同轻笑，“不用考虑那么多。我觉得你很有意思，性格很好。”

“哎呦。谢谢安慰。”方璐的表情更纠结，“程医生你要是可以把这段记忆直接删掉就好了。”

“你可以把我拉黑名单了。这是你我的人生污点。”

方璐

“嗯，确实有些邀约，我在考虑。那节目你喜欢吗？”

程晋同坐在她对面，“我没这么觉得。”

但方璐坚持着要与他约时间，田昂拗不过她，只得给了她自己的名片。

“谢谢。”程晋同笑笑，“你故意不找我？”

田昂一边笑一边开药。

两人聊得十分开心，田昂告诉她不必再来，如果血检还有问题他会给她打电话。方璐抱起老咪，转身差点撞上一个人。

“你们聊着，我把血样拿过去。”田昂医生走向内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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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咪再次被抽血，它不屑地舔舔被针头刺过的爪子。

“猫也可以遛。”程晋同笑道，“遛猫可以缓解猫的社会化不足问题。大家都以为家猫不愿意出门。”

方璐抱着老咪出门时脸上神采奕奕。老咪无趣地扒拉着她衣服上的珍珠。田昂也困惑地挠着后脑。

老咪的健康状况明显好转，它总是晃着尾巴，无所事事地看着方璐在它的肉罐头里撒药。它虽然看上去很不满，但还是不嫌弃地用餐。

方璐吓得手一抖，下意识把猫举起来挡住脸，尷尬地笑，“啊呀，是程医生啊。老咪看完病了，我们正想走呢，不打扰你了。”

“基本上正常了。”

老咪瞬间就到了程晋同怀里，方璐失去了唯一的遮挡物，只得故作忙碌地理理刘海。

“遛？遛狗那样吗？猫不能遛吧？”方璐回，“不过我很爱带它出门。”

“哪有。”方璐尷尬地呵呵笑，“其实跟他没那么熟。”

“我对谁都没有提。如果你依旧觉得这是丢脸的事，我就把这个‘人生污点’维持在你我之间。”

“哦对，我那天看电视看见你们了。”方璐说，“可以多上上电视节目。”

这开场倒是轻松又平和，方璐咧咧嘴，强装镇定，“啊……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