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深爱。

颜芷重重点头：“好啊！”

没结婚以前，沈羡一直住在那里。

沈羡被她逗笑：“好。”

顾衍推开卧室的门，没找到人。

她的十年，结束了。

可顾衍能让她露出这么伤神的表情，颜芷直觉认为，事情没有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在此之前，她一直留的是短发。

童妈：“八点半到家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这个浓密的长发，还是因为顾衍在一次的采访里说过，喜欢长发的女孩。

进屋后，接过童妈递来的水杯，他随口问：“太太几点回来的？”

但她没多问什么，脸上挂着笑：“好啊，那我们就是邻居了，到时候我做饭给你吃啊！我最近的厨艺进步不少呢！”

“离婚是好事啊，这年头美女都是单身！”

颜芷知道沈羡有多宝贝她的头发，自从高二开始留长发以来，每周都会定时做护理，连染烫都没有过。

他似乎觉得，她不该剪头发。

不知为何, 沈羡好像从他眼底看到了抹失神和受伤。

他大脑 “太太，你不知道这个婚……

晚上九点，顾衍回到兰水公馆。

两人吃晚饭逛了会儿街，颜芷提起：“七七，你急着回家吗？不急的话陪我剪个头发吧，这部电影要拍很久，长头发太难打理，我得剪短。”

和颜芷在一起，沈羡莫名的被她感染，心情好了不少。

“你想想，结了婚你只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不结婚有大片的森林等着你！”

孤独。

“可是你的头发养了这么久，发质这么好，又不像我这么毛躁，剪了多可惜啊。”

沈羡：“……”

理发店灯光明亮，沈羡始终闭着眼睛，耳边是剪刀清脆的声音。

两人十八岁的时候，在十号名邸买了两套公寓，门对门。

沈羡应该是爱顾衍的。

一路上，颜芷叽叽喳喳地逗她开心。

“到时候咱们一起住高级养老院，找很多男陪护，身高腿长灰裤子的那种！”

“当然好看，”颜芷挎着她的胳膊，眨了眨眼，“我的北鼻光头都美腻！”

沈羡站在试衣镜前，看着自己浓密乌黑的及腰长发，笑着说：“我也想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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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坐直身体，动了动唇：“一起去吃晚饭？”

窗外月色皎洁，女人一身白色风衣，银色光线落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清冷淡凉的气质晕染到极致。

听到她这么晚才回家，顾衍的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下，不过没多大反应，淡淡地嗯了声，把杯子递给童妈，便上了楼。

心里一阵烦躁，以为她又去了次卧，刚要抬腿出去，发觉阳台的门没关，顿了顿，他走了过去。

沈羡笑眯眯地道：“我短发不好看嘛？”

剪完后，她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内心很平静。

顾衍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女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