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悦大大的眼睛不停地转着，疑惑地问：“爸爸，姑姑为什么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我好想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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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后，男人唇角勾了勾，卸下了这段时间宠溺的面具，俊脸一片淡漠，嗓音冷然平静。

有几个句子出现的频率很高，她已经翻到了好几条。

经年流过，纸张泛黄，字迹不太清晰，但勉强能辨认。

见女儿情绪不对，南思曼叹了口气：“七七，那你洗洗睡吧，妈妈回去了。”

沈司澜看着妹妹，低低道：“七七，你很久没哭过了。”

“姑姑，你在不高兴嘛？是帅叔叔惹你生气了嘛？”

“十六岁之后，这是我 她的十年，结束了。……

“姑姑，如果他惹你生气，那我以后也不要喜欢他了！”

沈司澜牵着沈星悦走进来。

沈星悦迈着小短腿爬上窗台，看着沈羡，鼓着小腮帮：“姑姑，你怎么哭鼻子了鸭？”

卧室的门忽然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姑姑，我跳舞给你看，我们幼稚园新教的舞蹈，你不哭了好不好？”

沈司澜回：“好。”

风吹过来，沈羡觉得脸上有些凉。

她抬起手一摸才发现，脸上竟然都是泪水。

她打开瓶盖，找了个纸盒，把数千颗星星倒出来，随手拆了几颗。

如果不是星悦说，她自己其实都没察觉到。

——我到底要多努力才能配的上他？

沈羡点头：“好。”

杂盘踞，顾衍内心前所未有的烦闷暴躁。

“晚安。”

隔着昏暗的光线，沈羡看着男人逐渐消失的背影，脑海里浮现临走前，他眼底那层不深不浅的倦怠。

半响后, 沈司澜问：“他同意吗？”

沈母南思曼在卧室里坐了许久，各种数落顾衍的不是。

沈羡眼眸微动：“早晚会同意。”

卧室里再次陷入凝固的死寂。

——我怎么还配不上他？

沈羡低声问：“有吗？”

卧室里只开了台灯，沈羡坐在落地窗的窗台上，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认纸条上的字。

沈司澜低声道：“姑姑没能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所以很伤心。”

——顾太太一定只能是我的。

沈羡抬手摸了摸。

洗漱完，沈羡熄灯准备睡觉，突然想到靳时屿的那些话，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去书房把那瓶星星拿出来。

沈星悦跳下去，哒哒哒地跑到床头拿了包纸，轻轻地替她擦眼泪。

黑暗中，沈羡抱着腿坐在窗台，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