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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明白。

紫藤花长廊下有一群学生围坐在一起，戴着眼镜的老师模样的老头正在讲些什么。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夏知白拒绝。她已经没钱去看病了。

背后巨大的废墟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门外的天空已经泛出鱼肚白，原来，那火烧了一夜，那么久。

他欲言又止将她拉到了一边：“你还不明白吗？这上面有人，这幢房子的事要做保密处理，你一个平头老百姓，再不闭嘴，小心惹祸上身！刚刚他们还问我是谁报的警，我和他们说是个不认识的人，只是报了火警。”

她坐着电车按着之前虞书峣说的找到了杨浦的军工路上的沪江大学。

他和vcent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她又仔细看了几眼，难道穿越的不止她一个人？

陆奚的脸色微不可见得变了变。他以为公馆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找到了这里，是巧合吗？

夏知白想了想，如果自己变成了一个瘸子，怕是更难赚钱了。但医药费，自己着实付不起，又不想厚着脸皮让别人帮她付。

男生愕然得看着她，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但被掩饰得很好。

她精疲力尽得回到自己的储物间，将身上那件沾染了鲜血，污泥，灰烬的外衫脱下来随手扔在了角落里。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地上有一个亮亮的东西，她捡起来一看，是一枚银色徽章······

“你不记得我了吗？”夏知白不死心得抓住他的手，粗糙的质感，她低头，发现他的左手上缠着纱布。

虞书峣带夏知白到了一个中医药馆，大夫给她开了治疗跌打损伤的中药和红花油。药费和西医比非常便宜。

伴着火光与灰烬，一切丑恶都被轻易掩埋……

“可房子里那些人去哪了？”

夏知白跑过去拉住了他的袖子：“你怎么在这里？”

斯宾塞夫人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时夏知白已经不见了。

沪江大学的校园周围栽满了柳树和各种灌木，后罗马风格和哥特式的建筑在浓荫的绿树间隐约可见。

她不知道虞书峣教室在哪里，只得漫无目的得边走边找。

她原本是想过去问一下法学科在哪里上课，可是突然，她注意到了人群里那个坐在最边上看书的男生，大家都热烈地讨论着，而他却只是微笑着点头。

夫人不敢再让她这么糟践自己的餐具，让她赶紧走开。

早上，她收起所有人用过的盘子开始洗，却“哐哐”连着弄碎了三个。

隔天，夏知白一瘸一拐得再次去了那片废墟，却惊讶得发现那片废墟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她再也没在歌舞厅见过刘信芳。

原来，流浪汉和娼妓的命在那些手握权力的上位者眼中不过是蝼蚁。

“你不记得那个派对了吗？第二天我在你家醒来……。”夏知白话音刚落，紫藤长廊下的老师和学生都将目光照在了他们身上，露出相似的揶揄的神情。

突然，她发现桌上有一本本子。

于是拿起来翻了一下，是盖瑞法案，应该是虞书峣的资料，他放在桌上，可能是要拿去学校的。

“公馆里的人的怎么样了？”夏知白依旧不放弃得问。

喝了几天药，夏知白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时候仍旧有些心神不宁。

他很瘦，夏知白可以清晰得感受到手上男生手腕骨骼的触感。

过去，过了一会儿，老宋跑回来。

“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火灾烧毁了房屋而已。”老宋推了夏知白一把，“快走!”

“快走。”他神色紧张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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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点药费不贵吧，我先帮你付了，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

她咬咬牙，用尽所有力气狂奔而去，脸上湿了一片。

“小姐，你认错人了吧，我们……从未见过。”

他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从她手里拽出了袖子。

那些人究竟去了哪里？成了萦绕于她心中的一个巨大疑问。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

门锁发出钥匙转动的咔嚓声，夏知白推门进来，一脸灰败的颜色。

“你是不是担心钱的事情，”虞书峣看出她的犹豫，“那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忽然感到彻骨的恶寒。

她的腿一直很痛，手上身上也几乎没几块好的地方。虞书峣注意到了她走路总是不对劲，拉着她要带她去看医生。

老宋压低了声音：“快跑。”

“谢谢你。”夏知白受了他太多恩惠，一时不知如何表达。

“没事。”虞书峣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疯话？他一时竟愣住了，眼中浮现微微的怒意和一丝难以描述的情态。

“那怎么行，如果以后走路一直这样，怎么行？”

夏知白木木得坐到桌子上，出了一会神儿。

“夫人，我出去一趟。”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