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愧疚感，有种自己是帮凶的感觉。

谢惟燃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理过的头。

谢惟燃一直等在车里，从傍晚等到天黑。

得到失去，循环往复。

誓洇从他的沉默里嗅出他的一丝歉疚。

命运，是苦涩的。

誓涟：对。

誓洇：配点海鲜？

谢惟燃：晚上喝醉了也没关系，我和你哥会去接你。

誓洇望着窗上倒映出的自己。

命运应该是苦涩的。

誓涟：聪明。

誓洇：行吧，到时候和淮光比比谁手速快。

淮光嗯好知道了。

嫌长就理了一下。

谢惟燃听到这话该高兴的，但他高兴不起来。

誓洇对他的感叹似有所感，笑起来。

誓涟：你快。

誓洇：基因好。

谢惟燃收回手，启动车子。

怕吵着你。

誓洇：不用输密码。

誓洇习惯自己修剪头发，好在手艺纯熟，也没有剪毁。

吃完喝完，誓洇收拾了空盒子放到门边，拉过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坐下的时候，迎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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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洗脸刷牙，捋一捋头发，穿好鞋，拿上手机钱包。

誓涟：我的卡给你放钱包里了，不限额。

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头发指甲眉毛都长了一截，于是坐到床上仔仔细细地剪指甲，修眉毛，翻出剪刀，又去浴室对着镜子好一番修理。

打开门去804门上取了餐，拎回808吃。

誓洇：嗯，味道可以。

晚上醒的时候，谢淮光打了好几个电话。

誓洇：不急，你可以陪他们吃过晚饭，晚一点没事，我这会儿才起，昨晚又被折腾一宿。

誓洇：黑色那个？

命运如何不苦涩呢？

谢淮光：真可怕，咱今晚必须点个牛鞭汤给你补补。

看起来清清爽爽舒舒服服的。

谢惟燃：趁热吃。

翻了下衣服，还是去取了洗干净的那身卫衣长裤。

誓涟：（摸摸头）

等打理完，肚子突然好饿。

誓洇：好啊。

谢淮光：没问题！

誓洇坐下系安全带。

整个人久违地舒坦。

从始至终，他没有怪过任何人。

大概，是两个人的寿命加起来了。

不过坐一会儿他又犯困，拉上窗帘他又开始进被窝睡觉了。

有处患无，无处逢有。

于是弥甜而知珍贵。

谢惟燃吸吸气，又呼出来。

你没有错。

怎么不上去等？

谢淮光：洇啊我下飞机啦，容我回家见见老婆孩子，太想他们了！

我感觉，你越来越年轻了。

拿过手机接起来。

誓洇走到车边拉开副驾坐进去。

拿起手机来看，谢惟燃已经发了好几条信息问他起了没想吃什么点了份鸡蛋滑菇青菜羹和煲汤。

婆娑世界，应如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