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长老也是胡须微微一抖，心想老夫还在这呢，当老夫不存在是吗？

剑庙峰下，临时法场。

再说，这王火是要烧妖圣妖域用的，岂能满足你一己之私？

禁军已经戒严皇城外五里之内的一切地方，任何人靠近者，杀无赦。

宜出行，宜开业，宜了断恩仇。

渔长老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精光。

刚刚穿越时的秦源，也曾这样幻想过，也绝望过。

整个皇宫的空气，猛地炙热起来。

“站住！何人擅闯皇宫？！”

一金甲校尉忽地踏前一步，对着几人厉声喝道。

秦源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喃喃道，“宫中有大阵……那应当，是柴莽亲自所布吧？老柴啊，明天我就去会会你的阵。看看是你的系统强，还是我的外挂狠。”

渔长老见秦源无意交出王火，便笑着摇了摇头。

“告辞。”

这大抵，便是明知故问了，今日敢来此地的是谁，难道还有人不知道的么？

秦源嘴角微微一抽，连忙瞪了两人一眼，心想我还在这呢，我不要面子的？

午时二刻。

……

披甲执锐的禁军武士比平时多了不少，光是站在门口处，就有二三百之多，往里看去，进门后那两丈宽的巷道之内，路两边的禁军更是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眼望不到头。

开玩笑也要限度好吗？交出王火，你特么神功大成，第一件事还不是来杀我？

秦源淡淡道，“反贼秦源，特来劫法场，诛剑奴，杀皇帝！”

那本绝望的日记，现在应该还藏在御膳房旁的一个假山底下。

往事一幕幕从他心头掠过，然后又被他踩在脚下，化作不紧不慢的步伐，朝那宫门走去。

正阳门外的大街，此时已经空无一人，沿街的商铺也无不紧闭门窗，悄无声息。

翌日。

秦源点点头，“好的，请你转告老甲，就说我谢谢他。”

他们的后领都插着一块牌子，牌上就写个了“斩”字。

皇城最外围的正阳门外，秦源、老道、苏若依、小妖如期而至！

“秦半圣，既然圣上的话你不要听，那么我就转达老甲的话了。老甲要我传到的话是，明天千万别去皇宫，宫中有大阵，半圣不可敌！午时三刻至，皇帝欲杀你！”

巨大的正阳门，如往常一样打开着。

秦源抬眼，只轻轻扫了那金甲校尉一眼。

……

这或许是因为出于大战可能波及到皇城附近的百姓，也或许只是纯粹考虑皇室的威严和脸面，就像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既是那个为一己之私可以置天下于不顾的皇帝，也是那个满口天下苍生、仁义道德的老甲。

刚入宫时，他们总是从正阳门进，此后余生这个门会成为他们魂牵梦萦的地方，他们幻想着能升任管事太监，或者得个外办的美差，再或者能活到告老还乡的那天，就可以出去，可以再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城头上，亦有无数弓手，严阵以待。

声音不大，但混合着半圣之力，犹如远山钟鸣，顷刻间便从正阳门，传遍了整个皇宫。

十一月二十，晴，微风。

第612章 大结局（二）

“等下，还请转告皇帝一句话，他的目标是我，如若钟家人有任何闪失，我灭其皇室全族！”

这个正阳门，很多太监一生只能见一次。

便又问秦源，“如何，给句话。”

大约一张高的高台之上，钟载成、钟瑾元、钟瑾仪，以及楚南红身穿囚衣，双手都被缚在身后，齐齐跪成一排。

意叫他一声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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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反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皇宫从没有在剑庙所在的山峰之下行刑的先例，但是护卫剑庙的大阵就设在这边，故而为引秦源前来，只得在此临时设置刑场。

却仍是说道，“好，老夫一定带到！”

但是，大多数人是没有那一天的。

那校尉登时脸色一白，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说罢，起身离去。

凛冬的雪还在零零散散地飘着，偶尔吹来的北风，卷起飘雪，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扫过这煌煌屹立五百年的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