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时常想起。”楚星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仿佛看到了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他与皇帝肩并肩骑马的场景。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中气略显不足，从这点来看，他说自己重伤，似乎并没有说谎。

随后，才抱起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之中。

秦源心中巨浪翻腾，却丝毫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躲在横行中，继续偷窥。

是因为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所以他们原先也是皇子？

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甲一声长叹，“但是朕舍不得你，朕还记得年轻时曾与你并肩纵马的日子。”

“星风，朕……谢谢你。”

他肯定知道的，因为数千年来，十六岁拥有这般能力的，就出现过两个。

此时，只听老甲淡淡道，“星风啊，朕记得你刚来宫里的时候，才十五六岁吧？”

“星风啊，你有三子。朕已决定，封你长子为淮安候，世袭三代。”

但是昨晚，当妖将妖杀自己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替自己挡住了。

楚星风浑身微颤，沉默不语。

而根据常理，站在皇帝的角度，不可能允许天下出现剑仙第二！

不过，老甲知道正宗的修仙之法“乾坤大挪移”，而此心法明显是剑仙所创，照理也只有皇家核心人物才能获得。

秦源没有确定答案。

老甲轻轻一纵，跃到楚星风的尸体边，伏下去又轻声和他说了两句什么。

他缓缓放平另一只脚，呈跪资，深深地朝老甲叩了个头。

“臣，楚星风，叩谢皇恩！”

老甲点点头，“你是有功的，功劳很大。七弟、五弟如今都死了，跟你这二十年来的谋划分不开关系。”

老甲忽然双手负背，抬头望明月。

“不必，老臣知足，知足了！”

此时的秦源已经呆若木鸡，凝久无语。

楚星风听到这里，就已经了然一切。

难怪百里暮云会剑仙密不外传的暴雨梨花剑。

一个二品高手，便从屋顶滚落下去。

楚星风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一双锐利的老眼中，瞳孔就猛地一缩。

楚星风道，“臣无功，只因陛下教导有方。臣的命是陛下的，只知道陛下让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

“干净不了。”老甲轻轻挥手，“下去，替我跟五哥、七哥赔个不是。告诉他们，当年的事，非朕所愿。”

长吟道，“知我心者，唯明月与星风。明月不可摘，然星风手可及。”

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会不担心，自己会成为剑仙第二？

老甲继续缓缓而语，仿若与老友交谈。

还有，如果老甲就是皇帝，那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很危险，可以时刻威胁他的帝位？

那么据此推测，“老甲是皇帝”的结论，也完全立得住。

楚星风答道，“回陛下，那年臣正好十五。蒙陛下隆恩，臣才得以入剑庙，得皇家典藏，苦心修炼，才有了今天。”

楚星风点了点头，然后就立即拔出长剑，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鲜血飞溅起来。

带着这抹笑意，他说道，“陛下……那，老臣就去了。老臣一走，陛下心里就干净了。”

老甲口中的五哥、七哥，会不会就是指百里暮云和魏无名两个人？

“你二子天资聪慧，也是人才，可为吏部侍郎。你三子听说纨绔了些，不过也可以给他个郎中令做做，实在不行朕就放他回去，做个富家翁吧。你是朕的知交好友，朕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一个是剑仙，一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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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这么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