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刘辩-雨夜(2/2)111 我乱写的
他吻得深,侵占她身体每一寸。彻彻底底得到了好像才能疏解被压抑这么多年的渴望,而滋味居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刘辩心想,就算董卓明日灌鸩酒,他也不怕了。他有新妻为他披麻戴孝一身俏,她的眼泪会浇奉长明灯,把他的魂召回来。
她褪下了束胸缚带,寝衣里空空荡荡,只有柔软的新雪一样的肌肤,温暖的透出一点药香。
刘辩的手甚至还在颤抖,重新解开了他为她系上的寝衣。
看你眼下青黑一片,楼里的公文竟让你这样夜以继日地操劳?你是一点都不懂得心疼自己,却也不想想,旁人看了会心疼。
他被她惊得滞住的样子逗笑,却真的只是本本分分为她用木瓢舀入热水,又在她身后为她揉捏僵硬的肩颈肌肉。
我?我来给你加热水呀刘辩摸了摸她通红的耳根,又是一贯的温软暧昧腔调,耳朵都红了,广陵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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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要如何对他说爱?爱是朝生暮死一晌贪欢吗?她暗地里希冀的细水长流,在这乱世里竟珍稀得近乎荒谬了。刘辩生在薄情帝王家,举目无依无靠无可信才如此偏执,可她走上吊桥,又是几分真心、几分难以决断呢?她心想自己原来还是太正常,他的情太偏执太热烈,居然让她想躲开。可是就像酒瘾,放纵、心软,周而复始。
泡得昏昏沉沉,刘辩把她抱起来,她竟也没有反抗,这反倒是把刘辩给惊到了。他不可置信、压抑着狂喜,用棉帕为她一寸寸吸干了身上的水,他的广陵王就那样赤条条地在他的怀中,任他服侍着,擦拭、穿衣。
你怎么进来了!她下意识拿帕子把自己遮好了,又不敢惊动宫人,只能小声惊叫。
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落在他手中。他觉得渴。一个不可能的企盼好像在靠近实现,他这么多年把一颗心全掏了给她,缠着她、用语言一点点侵蚀她,让她对自己的爱欲习以为常,可真正拥有时又诚惶诚恐。
她渐渐也松弛了下来。是、是了刘辩是谁,他们两个从小到大不都是如此吗?一直一直都黏着她、离了她就活不成了,爱得疯魔的刘辩。天子的屈尊纡贵对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他的情话说得再暧昧露骨些的也不是没有。
他用唇舌以吻描摹她每一寸皮肉,她的伤疤和骨骼起伏连成一幅千里江山,她把这片小小山河献给他,却比这天下还要来得珍贵。
不饮自醉,他罕见地寡言少语,一颗心凝结成一句爱,以吻渡之。
他却回想起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时刻,他珍藏所有与她有关的点滴,她用过的餐具酒盏,她幼时赠予的玩具,每一封书信,他都视如珍宝。她在宫内换下的衣物被他藏在枕下夜夜嗅闻,一次又一次迷乱中让她的衣服沾满他的气味,幻想那就是他的广陵王本人。
除却巫山不是云。他把她往怀里拢了些,十指紧扣相拥而眠,断断续续哼一曲上邪。
那些荼靡绮丽的梦远比不上此刻的真实,他的广陵王抱住他,手指抚摸他的胸膛,叫他阿辩。
他将她抱起,放到寝殿的床榻之上。他不愿同她睡在偏殿的床上,在正殿里同她吃过酒掀过帕子,如今同枕,就算是上天见证的结发夫妻。
殿外仍然是雷雨交加,而室内旖旎暖香,抵死缠绵。一场夏末雨,一对扑火蛾。他一颗人头提在董卓手上,命途未卜,这样算不算是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