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2)111 到手的夫君跑走了
借花献佛这种事,被人当面撞破,总归是有些怪尴尬的。
沈青棠浑身不舒坦,总想着要和他说个清楚,可他又向来不曾挑破,她也不愿显得太自作多情了些。
“哦,是这样啊。”他语气不平不淡。
侯府。
林绣霜小声哀怨了一句, 只夹了一块软糕给魏琰先搪饥饿, “再忍一忍,你兄长就回来了啊。”
可少年却有些无辜地皱起了眉,问她明明已诺过恩怨一笔勾销,怎么还如此抵触他进出此地。
日影西斜,晚归的鸟儿传来两声清越的啼鸣,衬得此间昏黄霞色尤为静谧。
没想到,他的耐心竟如此之佳,不仅要来,还是每天都来,一直纠缠到了今天。
沈青棠硬着头皮将枕头巾摆到了桌面上,看向了眼中忽露出几丝喜光的少年:“袁英要成亲了,还比较中意这一条锦缎的花色,我在给她绣枕巾呢。”
其实她有说过的,只是他没听进去。
沈青棠:“……”
“魏珩……”她凝眉酝酿许久, 恃酒行凶狗
女孩神色复杂地动了动唇,终还是干笑着又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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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圣上器重, 他临危受命,不日便要动身。在这不知风浪几何的前夕, 本是一家齐聚的日子, 那生性难训的逆子却要故意令他难堪。
沈青棠呼吸微顿,忽然感觉他的言外之意似乎已经十分明显了。
早在他第二次过来的时候,她便曾说不用如此频繁往来。
魏珩看着她边说边比划的模样,眉宇间不禁漾开了几分柔色。
“大前天,大大前天,也都来过了。”她委婉地笑了笑,尽力想暗示他来得有些太频繁了。
他也总会变着法给她送来各样东西,鲜花珍草院里已是快摆不下了,绸缎布匹亦是多如云锦。
谁料,他却是个眼睛雪亮的,“在绣什么,是我送你的锦缎?”
明明厚颜无耻的人是他,可沈青棠却忍不住要替他害臊了。
如此不经意的一句话,倒像是阵似有若无的微风, 直吹得魏炳文眼中的沉怒更甚。
灯亮如昼的内厅气派而又沉肃, 难得丰盛的菜肴摆了满桌,可缺席之人却冷落了这些碗碟甚久。
也不知是否是听错了重点,他对上她的目光,忽然笑得格外认真,“他日若是你出嫁了,聘礼定然不止两条街。”
可魏珩却微挑眉尖,不以为意地对她笑了:“你又没不准我来。”
说罢,她便看见少年眸中的那点喜光,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沈青棠微微愣住,低头看了看这上面绣的两只欢腾可爱的小鸳鸯,忽然觉得他们好像有些格外闹心。
江南水患, 堤坝冲毁,遍野浮尸惹得疫病又开始蔓延起来。
醉枣、雪花酥、酱熏肉、烙旋饼,居然全都是她爱吃的。
沈青棠怔愣得闪了闪眸子,看向他的眼神略有些奇异,不知他都是从何处打听来的。
沈青棠一时无言,下意识拿起了手里的绣工活,正想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便先不和他吃点心了。
她笑意凝了许久,终是无话可说。
索性便将他的这些示好全当做是赔礼道歉了。
他……莫不是在追求她?
她也曾多次谢绝过他的好意,可每每此时,他总要显出一副真心示好、却十分受挫的模样,反正横竖说不过他便是了。
“合胃口么?”少年依旧带着浅笑,面色毫无波澜,只关注她喜欢与否。
最初之时,沈青棠只是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可当他之后又屡次邀她出游时,她才恍然闪过了一个怪异的念头:
沈青棠怪有些过意不去,刻意扬起了欢悦的语调,“我就用了这一条,就一条。而且袁英的郎君对她很好的,送来的聘礼成箱成箱,压了快两条街。我就寻思着,我们这边的嫁妆定然也不能太逊色于人。”
魏珩将纸包尽数打开,扑鼻诱人的香气倒是打断了沈青棠的思绪,牵得她不禁投去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