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阳打断他：我只要处理办法。老赵做事没底线，集团名誉对他来说恐怕也不重要，你们和他斗这么久，清楚他的性子。

好。

父子俩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走廊空无一人。江铄感觉天都塌了，他儿子竟然做出这样的行为，被赵柏盛和姚正阳知道，他老脸都没地方搁。

江潜低下头，眼睛都红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跟爸说，是不是对那实习生有意思？

明天我给您答复。江潜低头道。

太可怕

她靠着墙，手一拉，角度就是从上往下。

又问：那个实习生，她平时有没有

江铄皱眉：你的意思是，拍照的人故意混淆主动和被动的地位，标出顺序误导人？

江铄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他儿子有怪病，这么多年不谈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个，怎么会允许一个身高正好达到他胸口的人靠这么近？

姚正阳喝了口热茶，我再说明白些，我不在乎这事的起因经过，只在乎集团下个月要公示的年报。审计人员已经驻场，证监会也要来检查，要是这时候出了任何意外，损伤恒中形象，我这个董事长的位子，你们也不必大费周章地争了价值大打折扣啊。

他一字一字说给江铄听，也说给自己听：我绝不会在工作中掺雜个人感情，不会喜欢一个还没毕业、没有社会阅历处于弱势地位的实习生，我参加工作七年，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置公司利益于不顾？况且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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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铄被他骤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顺气，你吼什么？我就了解一下情况。

姚正阳放下报纸，一句话让两人的心如坠冰窖：这东西是老赵让我看的，他手里肯定有底片。

你对她确实没有工作之外的心思？

她没有！江潜激动地叫出来。

江潜心头一颤，猛地脱口否认：没有！

最后一张，她落荒而逃时摔了一跤。

江潜只觉天旋地转，过了很久，低低开口：没有。

他急促地辩解：那晚我在会所边的商场买东西，出来时正好路过，结果她喝醉了，把我当成她男朋友。事发太突然，我没能躲开，最后她也发现不对，跑走了。

他从手机上调出周五的购物记录给父亲看，确实买了两个巧克力慕斯。

江潜撑住桌沿，抬起头解释：姚总

哎呀！

屋里一片死寂。

无数个夜晚不堪入目的想象在脑海里轮番上演，江潜声音越大，就越心虚。除了喝醉后认错人，她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总是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却是他，是他这个不合格的导师，起了不该有的念头，甚至想在她身上狠狠发泄积蓄多年的

他懊恼：对不起，爸爸错怪你了。但你太不小心，这照片被心怀叵测的人拍到到，加以利用，那可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小事！不知道赵柏盛从哪里找的人跟踪你，以后一定要谨慎。

江铄被他这态度气得脑仁疼：你知不知道被人拍到这些有什么后果？不管你是喜欢她，还是别的什么，都不能跟下属有这样的举动！我白送你去国外读书了？没人教过你职场规矩吗？你二十六了啊，小祖宗，你糊涂了吗？！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玩意！

江潜的心脏被反复煎熬，搓揉翻绞，一滴滴渗着血，诚恳地望着父亲：

那你压着她干什么？

江潜如实道：她拉我领带的那张照片，发生在身体接触之前。

江铄没了声音，缓慢地点头。

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