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早上八点，排队的时刻已经多的数不清了。向笙说：“我们估计得买前面的排号了。”

向笙回头，向妈急切道：“考不上本科就去上专科！”

向笙一言不发，仍然只默默看她。向妈满脸恐慌，流下泪水，“上专科也行，也行的……”

向笙本来想说随便吃点什么，脑海里瞬间闪过被灯光笼罩着的小饭馆，她快速改口：“去如珠饭馆吃饭。”

买了豆浆和油炸粑，向妈边吃边道：“这么多人等着，这家饭馆为什么不早点开门。”

母女俩相视而笑。

抵达清河村后，向妈惊讶地扫视如珠饭馆门前排着的长队。

向笙和向妈同时看向窗外，明暖的光芒笼罩住她们。随之又不约而同转过头，互相对视。

走出宾馆，向妈问：“先去吃早饭，然后再回家，笙笙，你想吃点什么？”

“下次高考你不用有压力，考不上本科就去念专科。”

母女俩抱着一起哭，不知多久过去，两人哭得眼泪干涸，声音嘶哑，终于停歇下来。

“什么饭馆？”

打量着有些破旧的小饭馆，向妈满面狐疑，这家小饭馆真的像女儿所说的那样，非常好吃？看起来不像很好吃的样子。但有这么多人来吃饭，应该真的和女儿说的那样很好吃。

“你不想复读就不复读了。”

“我说了呀，这家店很好吃，所以生意很好。”

“这次再考不上也不复读了！”

“得十二点下开门？我先去买点东西吃。”向妈说道，随之向四周摆着的小摊投以一瞥。

向妈抱紧她，眼泪也掉得厉害，“笙笙，笙笙……”

“妈……”

然而向笙仍然沉默，向妈死死抓住她，指甲几乎要刺破向笙的衣服，刺破她的皮肤，勾住她的骨头，“上专科也行的，妈错了，对不起，你别做傻事，别做傻事！”

一直沉默的向笙突然抱紧向妈，随即放声痛哭。她哭得越发厉害，眼泪滚滚而下，像是要流出长久以来压抑在身体里的痛苦。

母女俩从天黑聊到东方浮白，晨光熹微。

昨夜的狂风暴雨已然停歇，稀疏的晨光里，朝霞伴随着晨阳洒落而下，朝霞将地面映得温暖明灿，阳光蒸发地面的雨水。

“回家吧，笙笙。”

花了一笔钱买到前排的位置，向笙和向妈站进前排队伍里，等待饭馆开门后取号。

“这么多人？”

“如珠饭馆，在清河村，走吧。”

“妈你还不是。”

向妈浅浅一笑，“眼睛都肿成桃子了。”

笙趁向妈不注意，快速奔向窗台。

又有人接茬：“还是以前好啊，以前如珠饭馆从早上九点营业到晚上九点，最开始的时候来吃饭的人不多，都不用排队，随时来都可以进去吃饭。”

“笙笙！”

灰暗潮湿的世界变得光亮干净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人不住感慨。以前发现这家宝藏饭馆的时候，恨不得把

向妈擦干泪水，整理了一下情绪，“笙笙，以后可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好。”

有人接茬：“以前早上九点就开门营业的，来吃饭的人多了之后就改到十二点了，没办法，吃饭的人太多，老板忙不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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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妈牢牢抱住她，“别！”她脸色惨白，急得语无伦次起来，“好、好，你别、不复读了不复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