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路过一楼大厅，演奏者不知怎的就弹乱了尾声。他停下来四处张望，正好与小钟视线对上。

看似温柔，实则扭曲。

当成工具人吗？可这个npc，分明有他自己的悲喜，她没法对他的感受视若无睹，却也绞尽脑汁摸不透。

他待她好，瞧不出目的，简直像在做慈善。真会有这等好事吗？恐怕，只是她不知不觉，在暗藏危险的沼泽地里越陷越深。

他点头，“这里离操场近，就搬过来了。”

“我们现在……算不算偷情？”

明知这样的话不该问，可她终于没憋住。

她于是躲着他道：“我得回操场去了。”

他出现的时候，她就愿意收起身上的刺，摇着尾巴笨拙示好。也愿意信任他，只要他在身边，就不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喜欢被他抱着，感到自己是个被疼爱的孩子，还想这么赖着很久，很久。

“哪里怪？”

早知昨天该洗头的。

“你觉得呢？”他勾着她藏进隔间，在两排书架围成的角落，将曝晒干涸的小人抱实，轻揉发尾。

算了。林稚是将话烂在肚子里的人，就算知道又如何？

这是依恋，是成瘾。

那会她都快毕业，黄花菜都凉了。

图书馆本就氛围沉寂，长年泛着隔绝喧嚣的清凉。熟悉的香水味，树影下的幽冷斜阳，他指节纤长的手，将乱糟糟的毛发缓缓揉顺。

怎么会有人怀有这样的想法？

小钟恋恋不舍，又道一声别，“那我走了，把比赛的录像拿过去。”

可一旦习惯这种陪伴，她会变得离不开他。

现在未成年人上黄色网站遍地都是，总不可能真到她成年，才能解禁完全版？

“你一直在这里办公？”

小钟还心不在焉低着头，这次，不带欲念的吻印在眉边。

她扒住他的手臂，却狠不下心推开，“我们……这样很怪。”

“我不知该怎么看待你。”她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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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懂。

她伸出友善的爪子，怯怯试探他的话，“再亲我一下。”

走廊上望得见底下的大厅，他若抬头，应也能看见她与大钟。这样的眼神定是看见她们“举止过密”。

只是他看小钟的眼神有些微妙。

什么时候能让她开荤？

“我？你不用考虑我。对了，你不是玩游戏吗？不妨就把我当成一个随时可以过来回血的npc，有需要就来。”

既然是“全年龄向”玩具，也是能开荤的吧。

为此故意去试探他，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好。我处理完最后一点事情，就去看你们比赛。”大钟道。

林稚？

他好像真将自己当成一款服务型人形玩具，全年龄向，还以这种泯灭自我的角色扮演为乐，细赏她困惑的反应。

她的心安静下来，仿佛弄懂了方才的别扭。

相互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小钟继续往操场去，不自觉揉了揉额角。

他那个孤狼性子，趁着没人跑来这里弹琴，倒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