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梦知道江绮杉睡相, 戳她：“晚上踹人的时候轻点。”

“不是我说，这么冷的天，这么冷冰冰的大房子，你爷爷也不整个暖气、空调什么的？”

“柳明梵, 不开玩笑了，整点热水吧，你爷爷总不能冬天还用冷水洗漱吧。”

“……”纪甚灵默默掏出纸巾给她擦。

柳明梵小声：“要不睡前小小活动一下，热热身子再……”

众人：“……”

话音未落，陈书望、时宇、秋述、李立舟就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柳明梵看大家拳头又攥起来了, 忙道：“等等, 我想起来了, 热水有的有的，就是麻烦了点！”

纪甚灵开口：“你多久没洗澡了。”

李立舟：“……我不该报期望的。”

叶澜搓搓手：“我手脚凉，这次靠你热乎。”

叶澜也好些天没有收拾过了, 火锅店后厨虽然有水, 但也仅限于擦擦身子，原本不提还好, 一提浑身就开始难受不得劲起来。

江绮杉：“你不会想说……你可以七天不洗澡吧？”

柳明梵也才想起这回事儿：“靠自己身体的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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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把斧头陈书望手里塞去。

柳明梵撒腿满屋子跑，嘴上嗷道：“这种睡前活动就不要了吧！！”

“整个冰凉凉……”[2]

“我之前还担心停电……担心个屁，根本就没有用电的地方。”[3]

倪辛月牵倪艺桥：“那我抱桥宝在边上，她也很会产热。”

柳明梵：“……怎么的。”

纪甚灵刚想问她冷不冷, 就看见一行清澈透明的液体从孩子鼻子里流了出来。

柳明梵：“……”

众人：“……”

柳明梵眼里带泪，语气萧瑟：“没开玩笑。我爷爷是n市冬泳冠军。”

大家被引到厨房后空地的一垒木堆前停下，都陷入了无比的静默。

陈书望：“不，是在看到厨房有炉灶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想到这步的。”

“都怎么过冬啊？”

“我还以为要过上一段在小别墅温温暖暖吃好喝好的修整生活，没想到哇……”[1]

乔思羽倒是想起以前几个人一起跨年去酒店看烟花睡一张床的记忆, 有点兴奋道：“我看那个床挺大的，正好可以贴一块。我睡觉产热又比较厉害。”

“我不急，可以晚点洗，”时宇从善如流地把斧头递到边上的人，“秋述哥你是不是爱干净，要不你先来？”

柳明梵：“……”

陈书望眨眼：“我可以这么说嘛？”

“烧出一锅能凑活好几个人洗呢！”

不过……

十来号人热身完了，也没办法接受没电“没暖”的现实。

柳明梵被女生们的氛围感染到，回头对兄弟们说：“要不咱们几个也一起……”

作者有话说：

好不容易岔开了的话题又被挑起来。

话音未落，一群人扑上去对他展开痛击。

纪甚灵倒是知道柳明梵爷爷家的情况, 没有给兄弟“再来一刀”，默默靠到墙边看大家跑来跑去，跟小孩子一样又喊又叫。

他低头往边上看了看, 真正的小孩倪艺桥站他身旁，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些二十来岁的男男女女。

陈书望直接把斧头塞给他：“那你来？”

秋述：“突然感觉留学校里闯荡土木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房间里鸡飞狗跳。

时宇不委婉道：“哥，别丢咱们男生的脸。”

江绮杉对姐妹们道：“咱们晚上搂一起睡吧，棉被多压几层。”

柳明梵拿起柴堆上的斧头，还试图活跃气氛：“我爷爷说了，欲练神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咱们抓紧时间起个灶，烧烧热水，速度还是很快的。”

陈书望低头看，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