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梵自己也有些惊讶：“咦，我没掉下去。”

“高峰、高……”秋述跟陈书望应和了几个字，表情略微扭曲，“呕——”

倪辛月：“今天是个大晴天，哪来的乌云……”

柳明梵稍慢一步，也挨着窗台坐下。

—

倪辛月惊吓回头。

元梦、秋述还在艰难地攀爬琴键。

秋述：“我感觉自己有点……”

说话间，柳明梵感觉脑袋上方罩落一片阴影，有些担心道：“是不是要下雨了？感觉乌云移过来了。”

她刚想冲人说点什么，就听凄惨的叫声在身后响起。

两人每瞟一眼底下大堂的尸群，脸色就都白上一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眩晕。

“无人机啊……”

倪辛月休息了不到五分钟，就要继续向上，柳明梵被她的体力惊到了：“这么快就休息好了，你是体育学院的吗？”

陈书望倒是不累，试图转移他们两个的紧张：“别看下面，别看下面，就当正常走楼梯哈！”

倪辛月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机械的。”倪辛月双手抓紧上方空调外机的杆子，往上攀。

柳明梵看向蓝天白云，声音小了下去。

倪辛月：“……你再这样一惊一乍，我直接送你下去。”

“会长，真的有人。不是幻听。”

“你裤腰带扎紧点。”

窗户拉开，这才稍微休息着顺了顺气。

她想起来之前的事，目光移向了柳明梵的裤腰带。

张屹的两个女学生：“本来我们没什么事，但现在……呕——”

倪辛月：“怎么了？”

她的话音在抬头的瞬间戛然而止。

倪辛月：“……”

“有无人机飞过来，说了避难所的事。你们音乐楼太吵了，估计没听到。”

五楼的个别琴房里有丧尸，倪辛月没再做整顿进去休息，贴着墙根横向移动，从他们的方位挪去c口的教室还需要拐过整栋楼的大半个圆弧。

柳明梵：“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

柳明梵经过刚才那一出后，也不说话了。

柳明梵语气幽幽：“历经生死后，人总是会变的。”

“啊——”

下次说这种废话就不要再摆出一副别有深意的样子了吧！

柳明梵的手已经红了，学乐器的人平日里对手没少保养，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掌心，叹了口气，跟着继续向上。

音乐楼内。

“……你是不是没力气了？”倪辛月问。

只见五楼上方的天台围墙后探着四个脑袋，正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和柳明梵两人看。

“咱们现在是勇攀艺术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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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梦：“忍忍！这就是楼梯、楼、呕——”

柳明梵：“确实没听见！”

说来也奇怪，之前攀爬外墙的时候也没觉得多少恐高，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琴键呈螺旋状的缘故，又都黑白两色，他们总感觉自己要被底下的漩涡吸进去了。

倪辛月：“……”

一会儿惊叫着脚滑了，一会儿又变成手没抓稳，时不时的惊呼听得倪辛月心脏都开始有点受不了。

柳明梵：“……？”

柳明梵：“……”

倪辛月也没想到这人能做到一路都跟着，夸赞的话还没说出口，柳明梵就开始频繁掉链子。

听上去这里好像有什么故事。

倪辛月乍一下还有点不习惯，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凶了，主动给了个台阶，放缓了语气问道：“你怎么没动静了？”

“他们快爬上来了，是来救我们的吗？”

却见柳明梵抓住了上方的窗台，但他脚下的空调外机因为时间久远、螺丝松动，已经倾斜了一边。

“只有两个人，感觉更像是来投奔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