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林清晓无法继续装作这人不存在了。

三人坐在一堆，商量着等会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犒劳自己。

又聊了一句，前排有个女生喊：“林清晓，有人找你！”

她不情不愿地起身，不情不愿地走到了聂楚航跟前。

夏漓笑说：“还跟我们去吃东西吗？”

聂楚航：“……庄老师您认识我？”

林清晓往外瞥了一眼，是聂楚航。

“能不认识吗？老往我们班跑的。”

夏漓报了自己的，肖宇龙神情一亮，然而下一瞬目光又黯淡下去，“考得真好，恭喜。”

徐宁：“重色轻友的女人。”

他们出去没到三分钟，走廊里骤然响起起哄般的欢呼声。

晏斯时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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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漓和徐宁结伴离开了学校，去天星街逛了会儿夜市，又溜达到尚智书店，报复性地买了一堆漫画。

“那能去哪儿？复旦？上交？”

她这分数走人大无望，老庄建议她第一志愿填报南城大学。

聂楚航结结巴巴地：“……出去说两句话？”

最后夏漓开口：“可以去了学校再考研，或者考公。”

过了片刻，聂楚航说：“大家能不能先撤一下？不然我女朋友不好意思抬头了。”

老庄喊了声：“林清晓！”

他们文科实验班，没考上一本的很多都会选择复读。

“我啊……可能得走二本了。”肖宇龙耸耸肩，好似尽量想使这句话显得轻松几分。

她的暗恋下落不明，无疾而终。

见老庄还要问，聂楚航说：“庄老师，我先借一下你们班林清晓……”

之后，夏漓回到了学生公寓。

夏漓和徐宁回到教室，收拾东西准备撤了。

在书桌前坐下，夏漓拧开了台灯，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日记本。

抽出夹在里面的信封。

他们省今年将开始实行平行志愿，只要不乱填，掉档的可能性很小。

几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

“……下次？”

口哨声、鼓掌声不绝，林清晓整张脸死死地埋在聂楚航胸前。

夏漓很理性，不会拿一个根本不够的分数，去赌人大今年录取分数线爆冷门的可能性。

肖宇龙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刚要走，林清晓回来了，整张脸依然是红透的状态。

是好得很：“管他的，反正已经考完了，去哪儿的事25号再说。我今晚回去得通宵看动画。”

却见前方，那铺了一地试卷的走廊里，聂楚航一把将林清晓抱在了怀里。

她将在这里住最后一天，明天姜虹会来帮忙把东西都搬回家去。

这时候站讲台附近的老庄问他：“考得怎么样啊聂楚航？能去清华吗？”

“差不多吧。”

高考出分，夏漓总分589，比她预估的高了4分。

聂楚航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大抵是终于意识到这都高考完了，没那么多顾忌，便直接踏进了七班教室。

徐宁感慨：“青春啊……”

聂楚航瞟了林清晓一眼，很不好意思地说：“应该是去不了了。”

那时，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这封信根本送不出去。

夏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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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这时候肖宇龙走了过来，问她们估分情况怎么样。

也就听从的老庄的建议。

“不了吧，感觉心态已经很浮躁了，没法再待一年。明年压力更大了，说不定考得还不如今年呢。”

本省一批录取分数线530分。

她收回目光，装作没看到。

林清晓问：“不复读？”

大家纷纷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