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说口渴，一会又肚子疼。

——我现在过去的话，会打扰到你吗？

“怎么说呢，我们这样的家庭，烂不烂其实很难定义。”

她才将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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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可能让自己未来的妻子、孩子，也生活在这种畸形中。

就像徐初阳他妈，裴蔺得喊一声伯母。

得到的奖学金全部拿来捐给灾区儿童。

哪怕代价是放弃继承权。

从小各种竞赛的大奖拿到手软，高三被保送东大，大学更是直接保研。

所以，是她之前对于徐初阳的生长环境了解的太过浅显。

之前只是疑惑，觉得这两人关系匪浅。

所以也不懂其中利害程度。

那裴清术呢。

出了房间后，也不知道去了哪。

三楼的书房。

林琅和他对视，看见他眼底的浮浪。

裴蔺耸了耸肩。

不值，说多优秀的一个人啊，她居然还看不上。

感觉他们之间应该是有点故事的，脑洞再开大点，这次初阳哥心脏病发，估计也和她沾点关系。

他宁愿当个普通的律师，也不想这种畸形的家庭中继续待下去。

大概一分钟后，她还是拿出手机，给裴清书发了条信息。

“你说是吧？”裴蔺歪头，那半截糖棍被他松散咬着。

他没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想过来的人还是前赴后继，到处找关系。

爱一个人，和爱一群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林琅一个人坐在那，看着桌上完成一半的画纸发呆。

然后自己再拆开一个，放进嘴里，白色的糖棍被他咬着。

裴蔺像是被关在牢里的犯人突然得到赦免，那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裴蔺一开始还能静下心按照林琅提的要求作画，但也仅仅持续了十来分钟，他就坐不住了。

多亏了裴蔺刚才的多嘴，林琅知道裴清术在哪个房间。

这人怎么回事，说话也开始拐弯抹角起来。

裴蔺在这种环境下出生长大，周围的人都这样。

所以徐初阳才会在高三毕业，刚成年就从家里搬出去。

哪怕是读书，也没有拿家里一分钱。

不过怎么说呢，有句老话说的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真能攀上一个，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真爱哪有钱来得重要。

但那有怎样，她风光过五十岁大寿的时候，徐伯父正在给小三的儿子开家长会。

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圈子，用靡败二字就能够形容了。

但林琅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在这种环境下生长，周围的所有人都这样，所以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生日那天多大的牌面，光是邀请函都还限制了数量。

风是从中午开始刮的，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对待感情忠贞的真没几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哪怕关着窗户，也能听到窗外凌厉风声。

a：——如果让我高兴也算打扰的话。

林琅放下笔：“是挺优秀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个烂人。”

他们是得利者，区别无非是多几个女人依附于他们。

看他这个状态也不可能静下心来学习。林琅不爱勉强人，给了他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拉开抽屉，里面装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口味的棒棒糖，他从里面捡出两个荔枝味的，递给林琅一个。

她先轻轻敲门，待里面传来男人稍显低沉的声音：“进。”

林琅看着消息，突然笑了。

裴蔺靠着椅背，坐没坐相。

这会是直接确认了。

“你也这样觉得？”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