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烧得一点不剩。”

白少情很累，全身的血液似乎因为急速的赶路而凝滞。他从玉指峰全力赶到华山，途中居然没有休息。但他自信已经甩掉所有正义教的暗哨，赢得宝贵的三天。

她有一段永远藏在心里回味的初恋，那朦胧的不完美的爱情，将使她的生命完美。

她记起武林中千百年来流传的爱情传说，此刻没有一件比他们拥有的更加凄美动人。

“他哪里弄的九方神龙？”

这个理由，白少情顺手拈来：“因为白家山庄被毁了，白家已经家破人亡。我要报仇，不会顾念儿女私情。”

封龙咦了一声，浓眉皱起。一挥手，歌乐立止，台上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行礼，利索地退了下去。

这次的方向，是扬州，那处湖畔人家。

“我可以等。”

“我分心，就会失败。”白少情凝视她，轻轻说：“失败，就是死亡。”

厅中尽走空，只余两人。

他不过轻轻扬眉，下属已经一身冷汗。

三天后，封家莫天涯。

“嗯。”她甚至没有问为何，已经答应。

喜欢你。”

“这个……”下属的头越垂越低：“属下不知。”

“你等，会让我痛心。”白少情脸色转冷：“我痛心，就会分心。”

“烧了？”轻轻的问，眼睛还是盯着台上，手缓缓打着拍子。

“各处都

封龙站起来，缓缓踱到台前，凝神片刻，又失笑：“这个人，竟是什么东西都能弄到。”微笑片刻，转头问：“风云儿此刻如何？”

“风护法原是敌得过的，但主人下令不可伤害他及那女人，所以风护法下手就留情了点。不料他居然拿出了九方神龙……”

舞有天魔之姿，歌有裂石之音，唱尽人生百态。

所以，她壮烈的点头。

方霓虹握拳：“为什么？”

下属不知这高深莫测的主子心里想些什么，小心翼翼低头等着吩咐。

而他，可以好好利用这三天空白。

他笑了片刻，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又轻声叹息。

“他出其不意，制住风护法，把风护法点了穴道扔到门外。点着大火后带着那女人离开了。”

“因为你已经错了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

方霓虹颤动。她当然不想白少情死，她有点感动，不料自己在白少情心中，居然这么重要。

“好，我答应。”她想起古往今来为爱人而忍辱负重的美人。

“但……”

“娘，我会带你离开的。”勉强压住翻腾的气血，白少情再度提气急行。

大厅中，丝竹乱耳。

“风月儿武功不弱，居然被他制住？”

封龙悠然坐在椅中，听身后躬身的下属禀报急讯。

“因为你终有一天会有自己的丈夫孩子。”

夜色深沉，白少情在方霓虹沉沉睡后，悄悄离开。

方霓虹的生命已经改写，她会回复美貌，也会找到自己的丈夫和人生。她很年轻，年轻就有希望，就有改变。她总会发现真正值得爱的人，并且爱上他。

依照是晴空万里。

“三天之后，才用花容月貌露。若有人问起花容月貌露的来处，就说是一个云游的高人给的。”白少情说：“记住，一定要三天后才用。”

“因为……我不能娶你。”

“被四方神龙伤到，无药可止疼，虽无大碍，但疼痛难忍，恐怕要熬上一两天。不但风护法，似乎连水护法，也有点不适。”

“查到他的行踪没有？”

封龙眼中流露笑意：“白家也烧，扬州住处也烧，他难道放火放上瘾了？风月儿又如何？”

封龙点头道：“她们姐妹同心，也难怪。我知道了，他本来偷偷弄了九方神龙来对付水云儿的，这下误打误撞，竟被他用来救母亲了。呵呵，好一个小蝙蝠。”

白少情站起，深深凝望，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只怕无情种，何愁有断缘，别离生死同磨炼。打破情关开真面，前因后果随缘现……”

封龙会估计他三天后才到达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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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