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背叛了他。

她抬手遮住眼睛，往被子里钻了钻，但马上就被陈正挖了起来。

在意识到陈正可能已经知道那些事后，纪渺心底里渗出巨大的恐慌。

她又开始犹豫起来。

纪渺伸手抓住他的手，五指紧握后拉过来，将额头抵了上去。

陈正沉默一瞬，然后从纪渺手里抽回手。

“你的自由……”嘴角勾起抹森冷的弧度，手上力道一点点加重。

“你到底为什么……”纪渺突然停止挣扎，“你怎么了？”

“你什么意思？”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纪渺？”陈正打算纪渺的话，往后退开，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直到现在你还在掩盖撒谎？”

“我……”纪渺顿了顿，突然问道，“如果这件事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你还想听吗？”

“你放开我！”纪渺拧着手腕，愤怒地看着陈正。

纪渺动了下身体，将脸埋在他腰侧，闭上眼睛。鼻尖蹭着陈正柔软的睡衣，鼻息间是淡淡的薄荷味。

昨晚陈正好像也是这样的表情——

但害怕到了极致，却也催生出了孤注一掷。

“说吧。”陈正口气生冷。

陈正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眼前，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近到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处可逃的疲惫、慌乱和心痛。

纪渺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陈正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摁着她的太阳穴。

“我没有撒谎！”纪渺忍着手上的疼说，“告不告诉你，是我的自由。”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陈正说。

纪渺推开陈正，“我不想说了。”

他双手拎在她手臂上，直接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陈正……你弄疼我了！”

“我说过的纪渺，”陈正垂眸看着她手腕上被自己磨出来的一圈红印，“不要对我撒谎。”

陈正不肯放过她，重新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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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啪”地一声，房间的灯被打开。

“我知道应该早点把事实告诉你，可这件事毕竟牵扯了我爸爸还有很多人……”

灯光亮得太突然，纪渺被光线刺激得下意识闭上眼。

陈正的手顿住。

他对她的失望。

纪渺在陈正眼里看到了慢慢聚起的失望。

“我……掩盖撒谎……什么？”

“你和蒋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纪渺半眯着眼睛，狼狈地坐在床上，在看到陈正脸上的表情时，昨晚的一幕幕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纪渺愣了下，然后一点点抬起头，她一脸茫然呆滞，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阿正。”静谧无声中，纪渺突然叫了陈正一声。

难过，心痛，恨她恨得要死。

纪渺明显感觉到陈正的身体变得僵硬。

“我也很疼，”陈正没什么温度地说，“纪渺，我也很疼、很疼。”

纪渺声音颤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纪渺一直没开口说话，陈正主动问：“要和我说什么？”

从昨晚开始，陈正就表现得怪异。

怕被家里人发现，不敢喊出声，可手腕和心，疼得她要裂开。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不久前，爸爸告诉我，当年你父亲调查xx集团……”

陈正：“纪渺，是什么事，让你觉得足以影响我们的感情？嗯？”

他不再愿意和自己亲热，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用一种怀疑的态度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