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明透过后视镜见到站在农学研究院门口的赵离浓挥手说好，随即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赵离浓五人走到大堂，她靠近窗口，何月生几人在旁边打开背包和收纳箱等着。

念到一半，登记员猛然抬头：“什么种子？”

赵离浓又听了一会，始终未听见什么，那些声音更像是梦魇中的幻象，她转身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睁眼看着漆黑的帐篷顶，却再也无法入睡。

赵离浓盯着帐篷半晌，终于还是起身，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危丽，小心掀开盖着的薄毯，从帐篷中走了出去。

他脸色扭曲，一转身，直接按响了农学研究院大厦的警报。

在他们等待开会之际，赵离浓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中央基地。

赵离浓回答：“a级异变构树种子。”

—”

登记员倏然连连后退，紧紧盯着窗口上那瓶罐子，又指着赵离浓：“你、你！”

“这什么东西？”登记员扫了一眼赵离浓拿出来的一罐东西，低头翻出记录薄，打开笔盖问。

她在路上早已经写好了，一回到农学研究院，便直接上传给了单云及研究院官网。

零队将人送到了中央农学研究院门口，便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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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异变构树种子。”赵离浓伸手将罐子转了一圈，露出自己贴上去的标签，好让登记员看清。

返程比去时快，特地避开了丘城的a级异变垂柳和桂山的a级异变黏菌蘑菇，一切顺利。

另外还需上交所有样本，经过农学研究院登记整理分类，再还给他们上属的研究支队。

实验桌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她也没打开收纳箱，只是将自己的观察日记拿了出来。

曹文耀一愣：“来真的？”

“待见开会通知。”李真章忍不住骂了一句，“严胜变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

“小赵，努力往上升。”昆岳站在皮卡车上喊，“以后我们再一起出去。”

两人目光相接，赵离浓主动对他点了点头后，便走到实验桌前。

按照惯例，赵离浓作为队伍的领头人需要向农学研究院上交汇总报告。

侧身睡在帐篷中的赵离浓忽然惊醒，倏地睁开了眼睛，神情中有瞬间茫然，随后缓缓动了动头，从厚外套叠成的枕头上移开，将耳朵贴向只隔了一层帐篷布的地面。

来丘城已经两个多月了，零队休假即将结束，另外三年一次的研究员考核报名也快开放了，他们决定明天清晨返回中央基地。

这本异变植物观察日记已经记满了三分之二，赵离浓从身边，“才外出几个月，就觉得自己可以上天了。”

登记员低头边写边念：“a级异变……”

这期间一切还算顺利，只是她对那两排侧柏依旧耿耿于怀。

似乎有一股强烈的心跳在耳旁跳动，还伴着血管中液体潺潺流动的声音。

赵离浓站在帐篷外，还未走几步路，便见到站在越野车前的叶长明，他的唐刀倚靠在手边。

几个人拎着收纳箱一起往中央农学研究院走去。

月色皎洁，洒落在地面，温柔又缥缈。

李真章脸色并不太好看，冷嗤一声：“今年各级研究员考核难度加大，别说他们这几个，我们的人都不一定能升上来。”

——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