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婚惩祭(图腾戴环祭舞失禁)(6/6)111 赌约
烛火无故晃了一下,帘上人影飘移,细弱的哭泣被强行吞下,眸中氤氲出水雾,你咬住李泽言的手腕,紧绞花径,前所未有的贴裹,连穴壁都烙印上青筋的脉络
色授魂与,婉转吟哦,肉蚌沤珠,温澜潮生,那是你们最后一次欢愉。
在宗教狂热的国度里,异端国王被乌合之众审判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阿基图节过后不久,在建的神庙无故坍塌,死者多达百余人,愤怒的信徒集聚神殿,祈求大祭司检验国王是否忠诚于神明
神殿对不听话的国王早有不满,当即顺水推舟,扬言不虔诚的信徒,即使圣婚也得不到神明的认可
神殿祭司精于拿捏民众心理:重大事件必须摆在面前,才能给民众最直观的冲击,正如死者家属亲眼目睹亲人的断肢,亲手挖出石块下拦腰折断的尸体;而国王与神殿据理力争为遇难者争取更多抚恤金,或者更早的,国王反对大祭司的财政法案,力主金银应用于维护水源与商业交通而非浪费在祭神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后者远不如前者触目惊心,自然不能猛烈地刺激群体的情绪与想象力,哪怕它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被病态信仰腐蚀的国家没有半分容错机会,尚且青涩、一心为民的国王低估了人性幽暗,棋差一招便满盘皆输
神殿大发慈悲,允许民众举手表决国王的去留,人群只听到有人高喊了一声,国王妄图废黜神明,所有人便怀着原始的满腔热情和残忍的英雄主义,高举双手
在这场匿名的没有具体脸庞的表决中,国王被轻易冠上叛神的罪名,判处投入索西亚河流
你被拖进神庙亭阁时李泽言已经被锁在里面了,眼睛上缚着黑布,二指粗的锁链紧紧套住他的脖子,牢牢钉进墙壁里
你抬手抹去嘴上沾着的散乱发丝,放下时却不小心碰到凸起的锁骨上,立即疼得呲牙咧嘴,这里被纹上了haritahat背叛神殿的圣女被判处永久坐庙,洗涤灵魂丑恶,向伊什塔尔赎罪
余痛阵阵,腿脚都有些发软,你在黑暗中摸索着坐在一张破椅子上
李泽言
与其说是在喊他,不如说把这个名字放在唇齿间含化反复回味,充当糖果缓解苦涩疼痛
李泽言看不见你,但仍拖着又重又长的锁链朝着发出声响的位置移动过来,他半跪在你身旁,干得有些起皮出血的嘴唇张合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轻轻捂住他的嘴唇,示意自己听见了,又自以为隐蔽地调整气息,已经不疼了
黑暗中的人听觉格外敏锐,李泽言听见你压抑的抽气声,他捏了捏捂在嘴上的手,启唇蹭过掌心,然后轻轻拉下
李泽言稍稍凑近你的侧颈,绵长微凉的气流吹拂过红肿的皮肤,发挥短暂的阵痛效用,你眼睫抖动的幅度明显变小,他克制小心地将吻印在你的锁骨旁
月光撒进亭阁,李泽言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晕染出小片阴影,你们之间并不需要说谁连累谁之类的话,只安静地依偎在一起等待月色沐浴遍全身
李泽言,我们好像坐在月色织就的河里
祭祀湖上的刑架已经搭好,你被推出亭阁观礼,在大祭司虚伪的祷告声中,巨石被推下刑架,扯着铁链朝索西亚河滚落,李泽言的脖子被锁链勒出黑紫色血痕,你眨掉眼中飞速溢出的眼泪,纵身跳下刑台
李泽言!拉住我的手,两只手!
无论在哪儿,我们都不会变
断了指骨的双手软绵绵地从手中脱离,河流瞬间吞没巨石,李泽言也消失在水花中
围观的民众沸反盈天,高呼着将圣女也投入河流
晨昏线与河道重合,灵魂逐渐远去,有什么剖开身体,冒着黑水
牺牲没有意义。既然信奉神明,就用神明之力毁掉一切;既然害怕异端,就诅咒神殿将来必然灭亡于异端
你走向河流,就像投入他的怀抱,在血黑河道跋涉了很久,终于踏进那夜的月光长河
新诞生的河流女神还未回归神位,就被她的信徒们逼死在索西亚河边,她燃烧神力留下诅咒,自我放逐一百年,成为索西亚的无名小神
背叛神明的国王在史诗泥板上被抹去,只留下女神诅咒的传说。下游神殿新擢选出的国王依附神庙、大兴祭祀,自然看不到一百年后的索西亚在将神庙束之高阁后,以自身之幸福为信仰,开拓的沙漠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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