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川低眉扬唇，极度顺从又温和的神情。这个少年低眉的样子很好看，光线从他脸庞的一边打下，因而能使陷在阴影的另一边凸显出挺拔的五官轮廓。他伸手将聂清河怀里的书包扔给闵亦宁，然后问聂清河，你到底还听说过我什么？

闵亦宁大笑出声，伸手将聂清河拖回来，别啊，等等邹喻他们，你快看，程晋川也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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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亦宁碰了碰聂清河肩膀，笑得像一朵向日葵，怎么样呀姐妹？

这个球进得很有意思，同学拍拍程晋川的肩膀，笑得暧昧不明。程晋川低头自己也笑了，他无可奈何地摆摆手，然后叫上邹喻和程近屿一起下了场。

程晋川手里握着篮球就站定在了原地，眼神却四下找寻，然后他顺利看见了斜前方的聂清河。就是这个时机，程晋川手里的篮球被人向下一拍，对方轻而易举地抢到篮球投篮入筐。

这个状况有些尴尬，聂清河一脸镇定，嗯，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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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川回答：一起陪闵亦宁吃火锅。

只好一边抱起闵亦宁的书包往外走，一边给她打电话，铃声却在书包里响起了。聂清河叹气，只好挂断电话，往运动场那边走，碰碰运气。

五六点的校园仍旧有成群结伴的同学，四散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嬉笑打闹的大概率是初中部的学弟学妹，勾肩搭背的高谈阔论游戏或者电视剧情节的就应该是高中部的了。篮球场上从来不会空人，间歇性还会传出喝彩叫好。

聂清河拉长了脸，哦，那我走了。

聂清河轻轻拍了下闵亦宁，别闹，怪不自在的。

一下场的程晋川几步就跨到了聂清河面前，他套着校服外套，一本正经的跟聂清河说：我平常打篮球很厉害的。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了一声聂清河的名字，总之是从场上传来的声音。但被叫住的不是聂清河，是程晋川。

闵亦宁不迭点头，好看好看。

聂清河又一次将手缩回去调正肩上的书包带，你猜猜看？

聂清河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走在前面？

聂清河这才仰头看程晋川，你这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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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河顺着闵亦宁指的地方，程晋川正好截下篮球，越过防守要投篮。一直耳闻程晋川打篮球很厉害，聂清河下意识时就停住了脚步。

程晋川就答：因为我想单独跟你说话。

聂清河拖着书包，果然顺利在篮球场边找到了闵亦宁。聂清河凑上前去顺着闵亦宁的视线看，好看吗？

这一次她要追上前挽住闵亦宁胳膊时，被程晋川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书包。在程晋川人畜无害的笑容、以及邹喻支支吾吾的解释下，闵亦宁成功被邹喻哄到走在前面，连程近屿也被邹喻夹住手臂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