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不甘示弱，冷笑，“太子殿下自是保重身体才是，其余就不必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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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笑得前俯后仰，“诶哟小十六，你怎得脸皮还这样薄。”

“殿下……”

少女凭本能夹紧被子，细腰扭动，没多会，她脑海中似有烟花炸裂，少女张嘴低喘。

大皇女驭马过来，居高临下地笑，“老十一身子忒弱了些，合该来我府上练练才是。”

“速速着人去十五皇女帐子里瞧瞧，记得带上些厚衣被。”

这话要在旁人说来多少有点其他意味在里头，但六嫂出自武将世家，直肠子，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六嫂真是！

这边一团和气，前头却剑拔弩张，皇太子揣着手对着大皇女阴阳怪气，“这老十一都排到你前头了，大皇姐这都能忍。”

皇家围场在京城与恒山郡交界，需要行两日脚程。

那就好，司徒佩松了口气，她重新躺下，没多会便睡着了。

弟妹们照做。

初荷收回视线，诶了声一同进去。

“祖母~”崔欣宜赖进老太太怀里一顿撒娇，好歹把人哄得气顺了。

人走后，晋中请司徒佩入帐，接下来的日子，她便要在此起居了。

司徒佩双手交叉于腹，垂首道，“儿臣昨夜被冻醒，想到十五皇妹亦体弱，便叫人带了衣被顺带去

两人在亭子坐定，六嫂与她耳语，“跟女人干那事什么感觉？”

“十一。”

崔老太太却没好气，“平日里见天的不往家里来，如今人一走知道回来了。”

她感受着隐秘之处地极速脉动，心中却越发空虚，以致于杏眼沁出些泪意，“司徒佩，你快回来。”

经此一遭，司徒佩彻底睡不着了，她披了衣裳坐起来。

大皇女冷哼，“随你。”说着骑着马嘚嘚地走了。

崔欣宜夜里在崔府原本的院子歇下，下人退去后，她脑海里想到六嫂那句话，下意识地想到与司徒佩缠绵的细节。

至于司徒佩，队伍行了两天她便睡了两天，到达皇家围场时，只觉得身子都要颠散了。

六嫂瞧她一眼，笑说，“这倒没有，只是花无千日红，人无百日好，人一多这事自然也就多了。”

建兴帝到，程太监鸣三声响鞭，大军开拔。

越想越觉得燥热，某个不可言说之处猛然一跳。

她跺跺脚不依，“你且等着！我待会就去跟六哥哥告状！”

约莫半柱香时间，初荷在外头回禀，“十五皇女高烧，御医说还好我等发现及时，如今并无大碍。”

司徒佩唤道，“初荷，进去了。”

“来人！”

崔欣宜一愣，“是谁给您气受了吗？”

司徒佩出列，“儿臣在。”

司徒佩见状，劝道，“之后再聊，如今风大，你们先各自回马车上去。”

初荷在外面回应，“殿下，老奴在。”

司徒佩瞧着这个已是不惑之年的高大女人，苦笑道，“佩这是自打娘胎里落下的，恐怕要辜负大皇姐好意了。”

她隐约记得，小十五在此次秋狝归途中夭折了。

次日，建兴帝召集众子女，司徒佩默默站在后头。

崔欣宜俏皮一笑，“您这样一说，我也很羡慕自己呢。”

区别是，她前世心灰意懒，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压根没有来围场，所以自然也不曾见过小十五。

月上中天，虫鸣声在帐子外无比清晰，司徒佩身心疲惫却辗转反侧，她捏着崔欣宜赠她的香囊，轻叹，“宜儿。”

建兴帝徐徐说，“小十五受寒，昨夜突发高热。好在你派人去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司徒佩被一阵狂风嚎叫吵醒，翻个身正想继续睡，一则记忆自脑中呼啸而过，她惊醒过来。

“喏！”

六嫂边走边叹，“真羡慕你啊，上没有公婆掣肘，下没有叔侄要管教。”

皇太子看着他们得意的样子，眼神阴鸷无比。

“呀！”崔欣宜瞬间蹿了起来，面红耳赤。

健壮如大皇女、八皇子、十皇子是全程骑马的，很是得了建兴帝一番嘉奖，夸他们不堕太祖威名。

围场风大，夜里更甚。

崔欣宜将脸埋进被子里，耳朵红得能滴血。

小十五怯生生地跟着点头，她脸色略显苍白，一阵风吹来，还咳嗽了几声。

不想建兴帝忽然点她，众人目光聚在她身上，她表现得有些许局促。

六嫂身子日重，崔欣宜扶着她在园子里散步。

司徒佩离去的第二日，崔欣宜回了娘家，崔府上下无不欢喜。

如今要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瘦弱羞怯的小娘子离世，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