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灯会结束后，这次宴庆就算结束了，大家也会陆续离开回家，除非在咸城有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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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往心中的热火一下被浇灭了几分。

那可真是谢谢许秩了，免了他的听训大礼。

赢的人安慰输的人，总觉得是嘲讽。

秦徵停下手里的动作，叹了一口，把秦王手谕给秦往看，“不用了。”

许秩摇头，“不是，是右丞相。”

“公子洒脱。”说着，两人相对笑起来。

勉强接受这个现实，秦徵突然想起自己的户籍书，从钟山回来之后就没见过了，放哪儿了来着？

“好事啊。”秦往一直想留在咸城，秦徵分心回道。

秦徵嫌弃地说：“你不要给我搞自谦那套。就算只占三分，你也赢我三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又不是输不起。”这可不是平坦宽敞的三十多里，一路狂飙，无论是让行还是拐弯，许秩都很沉得住气，还可以维持住速度，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秦徵输得心服口服，输得尽兴。

于是他开始翻箱倒柜找户籍书。

秦王任命秦徵为廷尉左掾，九月中上任。

忙完回来的秦往来找秦徵报告一个好消息，一进屋就看见秦徵里里外外翻箱子，以为秦徵在收拾东西准备回邰州。

“我还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再还吧，”秦徵站直，拍了拍手上的灰，耍了个机灵，“有机会再见的话。”

自己忙忙碌碌，秦徵什么也没干，却得到了秦王的亲自任命，官职还不小。

“你要回邰州吗，要不我托人帮你也在咸城找个差事？”

秦徵不吃他这一套，“不想说算了，走了。”

“会有机会的。”许秩自信而肯定地说出这句话，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帛给秦徵。

又是套话。

三分在人。”

嗯？

每件衣服都摸过一遍，秦徵还是没找到自己的户籍书。

他要拿着这玩意儿去官署挂名的，没找到还要补办。

“挺好，这样你也可以留在咸城了，”秦往心里不是滋味，还是干笑着祝贺秦徵，“对了，过几天千灯会。公子衍叫我们一起去看，你要一起吗？”

“许家食君俸禄，做这些是理所应当，不敢要赏赐。”

“秦王的旨意，”许秩打破了秦徵的幻想，“公子自己看吧，我就不念了。”

此来咸城，也算没有遗憾了。

秦徵突然想起了点什么，眼睛一亮，“郑桑会去吗？”

秦徵一把抢过来，草草瞄了一眼，表情瞬间垮掉，“你跟秦王举荐的？”

秦徵回到驿馆，捧着秦王手谕独坐了一会儿，只得把那些不情愿吞到肚子里。君王一言，重如九鼎，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秦往正是后者，兴高采烈地来找秦徵说道：“我家人帮我在咸城谋了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就不和你一起走了。”

“那你呢，”秦徵摇了摇手里轻飘飘的布帛，怎么就没人相信他只是沾了许秩的光、其实没干啥呢，“这事你的功劳比我大，我得了这个，你得了什么？”

“这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送别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