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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法地重新叠好,整整齐齐地复位,辫套蹦到了桌子下,他费力地找到,脑袋还被桌子磕到了。她光着,在被子里,想要穿衣服说不出口,因为他叠得那么认真……一小时后看似正常告别,但天知道俩人都是落荒而逃。一场莫名其妙的床事,与爱情无关,甚至有点荒唐。事后俩人没有再联系,过了很久之后,有一天高慎忽然打电话过来,她才发现他俩都不是讨厌那一晚的事情,而是都心照不宣地做了一段比较长的思考,而当他确定了主意后,刚好她也确定了。所以,真正在一起后,她是认真的,直到江曲向她委婉礼貌地提出那个暗示……暗示也好请求也罢,都不可否认是一盆凉水。但世界上的事情变数太多,如果当时公开了,不见得后来不纠结,因为两人的相处中,何繁逐渐感受到了不适、不舒展,尤其同居后的那半年,她越来越发现这段感情走不下去了。如果关系在她提出分手那时停止就好了,偏偏要有许多真相浮出来,饶是她性情冷静,也出离愤怒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高慎抱着所谓的自尊,一直不把真相讲出来?她理解他要面子,也明白人人都有封存旧事的权力,但情况不一样,她在负重前行,就算程英当年脚踏两只船不应该,也不该是她插脚介入他们感情世界的理由,她有心理包袱,所以江曲的担心她无从辩驳。如果高慎早一些讲出真相,即使仍然不对外公开恋情,她的心理状态也势必是不一样的,整个关系可能就不会那么的不舒展。都不重要了,分手这五个月,她有过纠结有过心软,直到程英那晚摊牌后,她彻底冷心了,不论高慎是自尊心使然,还是不屑回顾,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根本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过。这种意难平诉诸于口很不大气,她原本打算冷处理,但高慎端端地追到了这座小城,她如鲠在喉的东西他视作浮云,若如此,她也无须讲究什么大气不大气了,分手还讲什么好印象,那本身就是一种优柔寡断,真正的分手就是陌路。于是她说了,痛痛快快地说了,效果很凌厉,高慎的表情几近于僵硬,空气凝固了几乎五分钟之久才出声:“何繁,你听我说……”她打断:“我知道,你希望重新来过,可是高慎,你觉得我是那种决定好事情后还能转圜的人吗?”她开门下车,拿了自己的果子,也拿了高慎的那只纸袋,但纯属给面子,她说:“你之前说的没错,我们分手归分手,但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也没有现实条件可以做到永不相见,但是谈论感情问题仅限于这一次了,我不希望再有过界的交集。”高慎的表情晦涩不明,虽然很纠结,但是没有做进一步辩解,他下车帮她关好门,站在后面望着她渐行渐远。刚才何繁所言,其实是有着很大的误会,如果不是何繁今天说起,他也可能会永远无法察觉这个误会的存在。如果非要刚才解释,他也有思路,但是他如今谨慎了,不希望再因自己的大意或者冲动影响俩人关系的修复,他得重新回顾和梳理一下。何繁回到市里是第二天上午,一进屋满地是水,管道不出所料地出问题了,打电话叫来水管工,修理的当口赵学勤来了,她和方姐为了坐火车不那么累赘,昨天让单位的车把行李箱捎回市里,赵学勤现在给她送了过来。见家里正在维修管道,赵学勤脱下外衣,挽起袖子干了起来,他动手能力强,很快就搞定了,眼见着到了饭点儿,不好让人家忙了半天饿肚子走,何繁便简单下了点面条。赵学勤告诉她管道老化很严重,可能会经常坏,单位明年的规划纪要中说要给单身职工安置宿舍,他建议何繁提前申请一间。他知分寸,只字不提别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他冷静了不少,高慎那种男人,不是爱过就能轻易忘掉的,况且高慎还没有打算放手的前提下,何繁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即使现在做了决定,也是违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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