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记得王梓恒走神被老师点了好几次名了，不过他也在走神，记不清楚到底多少次。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凶这个小白脸几句。但是现在嘛，他在打别人妈妈的主意，还是把关系搞好才行。周山尽量语气温和道，「王梓恒，没撞疼吧？」王梓恒回过神来，看见是周山，还在抱怨倒霉，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都不骂他，然后在想以前一样内涵一下自己看某种小说把自己逼得跑路。他呆呆的道，「没……没事」在办公室里，周山看见了姜珠。她一身宽大的大衣，挺着肚子坐在办公桌旁边。「咚咚」周山敲本来就开着的门。「进……」姜珠回头，话还末说完，脸色唰的惨白，她低下头趴在桌子上，眼泪霎时间忍不住的向外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来找我，不能给我一点留一点作为人的尊严吗？」「还是说，你也想试试孕妇的滋味？」她抬起头，心如死灰。周山顿时手足无措，他虽然也好色，但他发誓，绝不是带着其他想法来找姜珠的。「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为什么？呵呵」姜珠忽然笑了，「你们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会管女人的想法吗？你以为我是愿意的吗？我就算再贱，也不可能怀着孕去和一群男人做啊！」她突然抬高了音量，疯了般的吼道，秀美的脸旁上，泪珠破碎般的掉落。知道了自己声音太大，她又看四周五人，低下头默默的抽泣。周山难过的道，「我能帮助你吗？」但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无力。姜珠摇头道，她自嘲得笑道：「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一切我都是自作自受，也许这就上天给我这种虚荣的女人的惩罚吧」周山上前两步，他不想放弃别人，「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尽我全部的力量帮助你的！」姜珠从抽屉里拿出纸巾擦干眼泪，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冰冷的班主任。「你还不懂吗，你帮不到我的，你只是个学生，甚至只是个小混混，你能帮我什么，给我带几克毒品吗？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吗？」「姜老师，你说的对，我确实帮不上你什么」周山不再多说，他很早就知道人要搞明白自己值几斤几两。「如果需要我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办公室。姜珠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待周山彻底消失后，她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孕肚啜泣。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哪怕是周山这样一无所有的人。她不知道姜珠今后是不是还会被人送去俱乐部，反正短时间内他是无法脱离兄弟会。那天以后，姜珠看见周山就如同看见了陌生人一样，就连平时的训诫也没了。而周山自从和唐婉馨聊上也变了一个人。再唐姨的督促下，他开始收拾屋子。晚上两人会互道晚安，然后在十一点之前睡觉，早上周山会六点半起床，吃早餐，然后准时到学校上课，不迟到，也不早退。看见姜珠后，他还是会打招呼。哪怕后者只是一个点头。好人做了九十九件好事，但人们只会记住他那一件坏事，像周山这样的「坏人」忽然开始遵规守纪起来，一下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星期五下午的自习课，周山桌子面前摆了本练习册，他做了两道选择题，发现实在是不会，就开始走神。「周山，不会的话我来给你辅导一下吧」司徒然然甜甜的微笑道，这段时间周山的形象在她的眼里有了极大的改观。在过去那一次一周的同桌时间，她知道周山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混混，他还是有自己的坚持。所以司徒然然决定帮助一下周山。周山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假装路过的王梓恒，只见司徒然然扯着王梓恒的衣袖道，「梓恒也一起来吧」能说什么呢，可以和女神待在一起，他可不会拒绝。三人一起去向空教室，司徒然然走在前面，脑后的单马尾左右摇晃。十七八岁正是可甜可御的年纪，她身材高挑，穿着学校发的加厚蓝色校服，细长的双腿被肥大的校裤遮住，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比例优越。「梓恒，周山，来这里！」司徒然然站在前面的教室门口给两人招手。周山和王梓恒对视一眼，走了过去。周山现在是对人家母亲有想法，打算和王梓恒处好关系。王梓恒则是觉得自己的青梅竹马只是可怜这个家伙，也不想招惹他。所以两人心照不宣的和平共处。这间空教室正好只有他们三人，司徒然然坐在中间，两人一左一右。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司徒然然偏着头给周山讲题，而王梓恒则在一边默默的刷题。空旷的教室只有司徒然然清脆的声音在回荡，三人的身后，姜珠在后门扶着门框。周山的改变她看在眼里，有时候也在后悔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也许这个寒假就能让他彻底忘记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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