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戚渊每次说的好像是——

小人鱼反手与对方拥抱。

后者伸手，将他紧紧揽在怀中。

人鱼的体温偏凉，抱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如同炎炎夏日冒着冰的果饮，凉凉的，甜丝丝的，一口下去，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坦地张开来，再加上歌声的加持，让戚渊几乎裂开的大脑，终于没再那么痛了。

事。”江缘摆摆手。

江缘有些自责地咬住唇。

江缘一怔。

这好像，还是戚渊第一次跟他说，紊乱很痛……

就连小人鱼之前都以为，戚渊的痛感真的比他人要轻……

海国大多数人发作精神紊乱后，都会表现为头疼欲裂，破坏欲增强，无法完全控制精神力等。

这当然不是戚渊第一次紊乱。江缘猜测，只是曾经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他都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独自承受。

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

江缘金色的眼眸眨了眨，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他闭上眼，重新睁开时，发现原先坐着的戚渊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江缘抿了下唇。

显然，现在的他正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楚。

房间中的窗帘拉着，此时门一关，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两人抱的很紧，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脚步甚至堪称雀跃。

隔着一层衣服，江缘依然能察觉戚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向书房内走去。

他说话时声音依然很稳，隻尾音有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

“……好痛。”

江缘的声音不大，与其说是为了治愈紊乱的吟唱，倒不如说像是情人间拥抱在一起时说的情话。

他反手将门关闭。

他心想，明明习惯了，才应该是更让人心疼的回答才对。

戚渊便在这轻柔的歌声中，忍不住闭上猩红色的眼眸。

——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自己一个人，又何必在一切都过去后，再将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扒开，袒露给他人看，并换来他人一句轻飘飘的“真是辛苦你了”?

他习惯了?

所以，每逢对他人提起，戚渊的回答从来都是冷硬的，让人甚至觉得，戚渊的紊乱，可能也没那么痛。

周围人面面相觑，但一时间没人敢拦。

戚渊的精神等级是3s，又因为之前过度使用精神力的缘故，发作起来比普通人更甚，之前已经抬走两名a级精神力的侍卫了……

不多时，人鱼的低声吟唱回荡在书房的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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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渊压低声音。

但江缘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