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缘瘫进贝壳床里。

倒也没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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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餐还没上，小人鱼就已经等在用餐区的小桌子前。

“……这人鱼小少爷唱歌，好听是好听，但是怎么总感觉，和之前录音里那些空灵的人鱼吟唱不一样啊?”

上餐时，管家解释说：“考虑到您是人鱼，肠胃不一定能适应，厨师放的料不是很重，您尝过后可以再提意见，我会跟厨师说，争取下次改进。”

他连连应声，笑眯眯说，“现在时间太晚了，明天中午吃怎么样?”

江缘小鸡啄米点头，尾鳍忍不住翘了翘。

苏管家一愣：“好好好。”

江缘：“！”

江缘心心念念的烤全羊，睡醒后一睁眼，已经做好了！

“少废话，缘缘小少爷这么唱，一定有他的深意！”

小人鱼心情非常好，回到水箱时，隐约听到侍从们离开时的对话。

真好啊。

呜呜呜，烤全羊烤全羊！！！

小人鱼乖乖坐在轮椅上。

他一头白色长发散落，长长的眼睫卷而翘，偶尔上下眨动时，如美丽飘逸的蝶翼，他显然不知道苏管家为什么说起这个，金色眼眸里尽是茫然，再加上那条绚丽的鱼尾，瞧着如同神话里降临世间，普度众生的天使。

临到门口时，苏管家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

好耶——

这笑声爽朗中又带着一丝释然。

咳。

苏管家再次笑起来，他表情再认真虔诚不过，语气温和说：“谢谢您。”

还有下次！！?

众人回房间的一路上，都十分安静。

两名侍从合力将整隻摆放在烤盘上，色泽金黄的烤全羊端上餐桌，那香味，馋的江缘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苏管家蹲下身，单膝跪地，仰头看着面前的人鱼。

下一秒，面前的小人鱼举手：“我想吃烤全羊！”

苏管家站在一旁，乐呵呵地想，比起当初刚来时丧丧的模样，现在的小人鱼虽然还是不爱动弹，体重不达标，但肉眼可见的，比之前活泼了很多。

江缘：“。”

“小少爷，我知道您突然唱歌，肯定是心疼将军，想让将军早点好起来。”

谢谢您愿意在将军弥留之际，成为一束光，让他知道，他还没有完全被世界抛弃……

苏管家眼眸微微湿润。

平平无奇的抱老板大腿行为罢了。

苏管家一顿，隻好说：“那将军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