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你都生病了，他们凭什么打你，不照顾你就算了，还来医院里闹事，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你的耳朵也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

温暖瞪着眼，气鼓鼓的咬着牙，磨得咯吱咯吱直响，虽然凌子健听不见，却依然能从温暖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中读懂了这人的心。

他明明很温柔的好吧。

温暖白了凌子健一眼，撇了撇唇角没有说话，嗔责的模样让凌子健禁不住莞尔轻笑：“你不是怼人挺厉害的吗，怎么不说了？”

“那是因为……”抬眸争辩间，看到凌子健晶亮的眉眼，温暖一时语塞。

“因为什么？

“怎么可能会过得去？”温暖质问，声音有些尖锐，有些事可以过去，可是有些事永远都过不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有这样的亲人呐，简直就是，就是禽兽不如。

温暖明显一怔，心里打了一个突兀，质问的话脱口而出：“谁说的？”

温暖的激动让凌子健动容，抬手招呼了一下：“过来。”

温暖挺直着脊背，有些僵硬的坐在床边，想着自己刚刚的激动，连看都不敢看凌子健一眼。

“……”脸颊一阵发烫，温暖禁不住脸红起来，嘴巴里却是倔强的争辩着：“我就是，就是…”

就像是他的父母给他的那些伤害一样，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依旧会让他心痛难过，过去，怎么会过去呢。

“就是什么？”凌子健问。

怎么可能会习惯呢。

习惯？

“陈松明啊。”凌子健说的坦然，一点都没有因为出卖了自己的主治医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那次，你怼…凌家那两个人的时候，陈松明说你很厉害，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温暖沉着脸，他恨凌山，从来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恨凌山。

“都过去了了，已经没事了。”

温暖做着深呼吸，缓和了几下心中的情绪，才慢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凌子健往一边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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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就如同一个烙印一般，已经深深的印在骨头上，流淌在血脉中，就算平时看不见，摸不着，奈何，一旦触及，就像是揭开的伤疤一样，一样的还是会流血。

凌子健轻笑：“因为我隐藏的好，还是因为你粗心？”

暖以为的那种悲伤，反而是淡然的笑意：“习惯就好了。”

“真的没事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凌子健说的不快，一双眼，一直紧盯着温暖：“你看，我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不就一点没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