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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接过筷子，温声唤：“竹声。”

谢竹声垂下睫毛，抿了下唇，还是说：“……对不起。”

“竹声，你为什么不收？”沈知意攥紧他手腕，“是因为觉得收了我送的东西，就是欠了我吗？”

沈知意就缓缓笑起来：“那麻烦你了。”

“是什么？”谢竹声好奇地拿起盒子看了看， 是仿古的锁扣， 他轻轻拨开，打开了盖子。

是的，他答应给他画一幅画，可到现在还没有兑现这个承诺。之前随手勾勒的q版小人那自然是不算的。

“现在……？”谢竹声捧着盒子，犹豫了下，点点头，“能的。”

谢竹声微怔。

明知道沈知意对他的心思，他怎么可能还会收他送的东西，何况还有某隻姓陆的醋坛子……

谢竹声看看盒子又看看他，意识到什么，就把盖子合上，准备放回到床头柜，一面笑着：“小狐狸真可爱……”

是木头刻的， 小狐狸通身火红， 只有尾巴尖尖上一点渐变的白色，修长的眼线用墨画就， 弯弯的， 眼尾挑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狐狸的爪子小小的， 用大尾巴围着小身子，很乖地蜷成一团。

谢竹声有点儿尴尬地笑笑：“我真的不能收……”

正好大家都出门了，他动作快一点，应该还能赶得及在陆深进门前画完。

谢竹声抓着盒子，垂眼对上他的目光。

他抱着盒子转身出门，把它放到窗下的桌子上，旁边的是昨天季姚华抓来送他的兔子玩偶，半个脑袋被飘起的纱帘蒙住了，像披婚纱的新娘。

子撑开，饭菜放到桌子上。

“就当我同你换。”沈知意视线往他手中的盒子上落了一下，很恳切，“你给我画，这个算酬金，好不好？”

谢竹声低着头：“我去拿平板。”

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然而脸色苍白的俊美男人仰头望着他，湿漉漉地眼眸中藏着苦涩：“以朋友的名义，都不行么？”

他稍敛神色，平和地看向谢竹声：“你欠我一幅画，还没有给我。”

“就是送你的。”沈知意握住他手腕，不让他放回去，抬眸望着他，凤眼中蕴着温柔，“竹声，不要拒绝好吗。”

“床头柜上的盒子， ”沈知意偏头示意， “你打开看看。”

“啊。”谢竹声捧着盒子， 惊叹地笑起来， “好漂亮的小狐狸！”

入目是雪白的拉菲草， 草中盛着一团火红色的……小狐狸？

他神色松动，沈知意掩唇咳了几声，松开了手：“竹声，你现在可以画吗？”

沈知意掩唇咳了两声，含笑道：“取出来看看。喜欢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