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嗯了一声，仔细挑选了一隻黑色的，抬头问老板：“有胶卷吗？”

谢竹声一愣：“我才不是兔子！我属龙！买龙的这个。”

呃，他是不是又戳到老虎屁股了？

他忍不住笑了下，转头问老板：“请问有拍立得吗？”

谢竹声使坏，故意去抱他的胳膊：“哥哥，没听见老板说咱们兄弟感情好，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一下就怂了，讪讪地抽手腕：“好了好了，我不闹了……”

谢竹声揉着手腕不经意一撇，就对上老板揶揄的目光，一下不自在起来，抿了抿唇，叫陆深：“你还要买什么啊？”

“拍立得？”老板摇了摇扇子，就站起来去给他拿，一路念念叨叨，“有的有的，不过也只有这么几个了，买的人不多，货进得少，我拿给你看看啊……”

谢竹声气得不行，拎出一隻小猫乘凉的香囊，以牙还牙：“这是你，怎么不买？”

陆深看他一眼，没吭声。

陆深瞥他一眼，吐出一个字：“玩。”

店老板摇摇扇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哎呀，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啊！”

陆深算是发现了，小青年一生气或者一害羞，就不肯好好儿地叫人了，直接你你你的也还罢了，不连名带姓叫着骂人都算好。

谢竹声眼珠子一转：“是啊哈哈，他是我哥。”

谢竹声还当他无动于衷，甜蜜蜜地又喊他：“哥哥？”

陆深盯着他，又使劲捏了下他的手腕，才慢慢放开。

谢竹声忍不住笑，打了下他的胳膊。陆深就笑起来，指尖挑着一隻绣着小白兔的香囊给他看：“像不像你？”

谢竹声有些意外：“你要拍立得做什么？”

那种熟悉的羞耻感又来了，谢竹声挠挠下巴，含含糊糊：“在秋天，还早呢。你呢？”

“哦……”谢竹声捧着相机左右摆弄，不太会玩儿，老板看的发笑，给他指点怎么用，又问陆深：“现在要装胶卷吗？”

陆深随便他推自己的胳膊，脸色都不变一下，就把那隻兔子香囊握在手里，问了价格，扫码付款。

陆深学着他的语气：“在冬天，还早呢。”

陆深气息一沉。

陆深掏手机付钱，顺手把那隻巴掌大的小相机递给了他：“帮我拿着。”

谢竹声手腕被箍紧，下意识抬头，就对上陆深沉沉的目光。

陆深喉结一滚，反手抓住他手腕，用了点力，又说：“别闹。”

？谢竹声茫然，“你拉着我转了这么多杂货店，就是为了买这个？”

老板娘给他拿来了一大盒。

陆深笑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低低地说：“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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