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尾草、海蓬子和岩蔷薇的香气弥漫开来。

百里明勾起食指，挠了挠楚夭寻的下巴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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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明就把手放到他的手掌上。

不是真正的香气，却比香气更加令人沉迷。

楚夭寻费力地掰开他的手，“你平时也是这样欺负臭臭的对不对？怪不得臭臭嫌弃你。”

楚夭寻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 开始寻找他的腕骨。

楚夭寻生气，“我咬你了噢！”

百里明应了声。

香雾喷洒，细密微小的水珠洒落在那片苍白如蜡的皮肤上。

楚夭寻皱眉：“我真的要咬你了噢！”

楚夭寻伸出手， “手来。”

“那什么才叫欺负？”楚夭寻气咻咻地反问，又摸索着找百里明的脖子。脖颈两侧也是人们经常喷香水的地方。

他咬得轻，百里明也不怕疼，继续摸他的下巴颏儿。

尤其对楚夭寻这种先天嗅觉敏锐的人。

“这不算欺负。”百里明说。

百里明不以为忤，温热微糙的指腹摩挲他的痒痒肉，皮肤都泛红了。

百里明平静地“嗯”， 似乎也不是太在意。

温度是煦热的，却又散发出一种透彻锋利的质感， 像一柄磨得极快的银刀， 掠过盛满月光的井水。

百里明手生得修长利落， 腕骨也是骨相清显。楚夭寻摸到他手腕一侧突出来的骨头， 莫名有些脸热。

前调一般都采用嗜好性强、清新爽快的香气成分，这几种却并不是，反而是含蓄蕴藉、宁静温柔的，流淌着一种隐秘的、只有用心感受才能体会到的甜蜜。

只是， 他的手几乎是楚夭寻手的两倍大，那么一隻白嫩秀气的小爪子几乎完全被盖住， 还往下一沉， 托都托不起来。

楚夭寻捧起他的手， 鼻尖轻轻靠了上去。

百里明那隻不安分的手仗着手指长，又开始捻弄他的下巴，是下巴尖儿后面的那块软肉，痒得很。

他的手太小了， 要两隻手一起， 才能捧起百里明的手。

百里明似乎天生就招小猫咪讨厌，臭臭谁都给撸，就是和他不对付，一见他过来就龇牙咧嘴喵喵叫。但百里明还偏喜欢逗它，被挠被咬，乐此不疲。

现在钻进鼻腔里的， 是百里明身上最原始的气息。

楚夭寻嗅得投入，没躲开，隻哼唧了一下。

他真的差点陷进去， 幸好职业素养还在， 赶紧收敛心神，“唔，我们抓紧时间， 快点开始吧。”

像是冬日里漫步在花草繁盛的地方，阳光里的风吹过脸庞，清新干净中又带着一些温暖。

楚夭寻亮出小虎牙，威胁地咬上他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