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

“夭夭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对吗？”

他本该一直这样。

这很难答。

“夭夭，没事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百里明想要安抚他， 可楚夭寻却像受了惊的兔子， “嗖”地往后一缩， 躲得他很远。

“我现在就去洗掉……！”他胡乱去扯床单， 分分钟想毁灭证据， 最好直接丢火里烧成灰。

吸引不了他， 更无法动摇他。

他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个毫无谷欠望的人。财富、权利还有美色， 这些人类争相追逐迷恋的东西， 落在他眼中却和路边的沙砾无异。

甚至，现在，他还是有一点不舒服，很想百里明能再来碰碰自己。

少年独有的莹润生稚与青年的清瘦苗条在他身上得到了奇妙的统一。

简直再丢人也没有了！

他才不……那种小、小色鬼呢。

百里明沉默了。

楚夭寻不肯答，脸蛋快埋进胸口。

可世界的运行需要遵守能量守恆的定理。他的谷欠望从来没有消失， 甚至远比人类更加深重。

再用力一点。再坏心眼一点。

不是他！

“哪里正常了！”楚夭寻一抹眼睛反问道， “你会吗？”

只有他，许是因为天生体弱多病的缘故，始终维持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那种体态，就像琥珀里的蝴蝶，被定格住了年岁。

百里明不过碰了他那么一下，他竟然……

不存在！

为自己是没有憋住， 竟然会像小屁孩那样， 丢人丢大了。可随之他才恍惚意识到， 自己只是犯了所有青春期男生都会犯的错。

“夭夭，你以前有过这样吗？”

当然，栖息在这副纯洁身躯的灵魂，也从未被荷尔蒙躁动泛滥引来的情谷欠沾染。

其实， 楚夭寻不光生理知识极其浅陋， 因为先天不足、身体一直很弱的关系， 就连发育都比其他男孩子来得滞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楚夭寻丧垮着脸， 每个字都烫得烧心，烧得他脑髓都要化成蒸汽。

只是， 全都汇聚在楚夭寻一个人身上。

楚夭寻恨不得就地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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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夭寻立刻摇头。

就他现在这个年纪，普通男生都竹笋拔节儿似地往高里蹿，人也像被喂了一袋酵母，往横里抻，往壮里长。

那些频繁出现在精力旺盛的年轻男生身上的生理现象，一次都没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百里明挑起了火，打开了锁，害他变得奇怪，奇怪得都不像自己。

更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