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上前一步，不由分说拉住他手腕：“当时你情况不对劲，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甚至无法问你的意愿——我只有这一个选择。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把你丢在驾驶舱，让你这么发情一整夜？！”

那个时候的唯一的做法，就是最好的做法，就是标记他。

“我已经让冰河给你做过血液验别，”封淮静静开口，“林野，我从不骗你。”

“然后呢？你就标记我？”林野心底所有的火气都在这一刻撒在封淮身上，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他不能不管他……

一句话，让林野如坠冰窟。

这样就永远不必面对他不想面对的身份。

一句简单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在冰雪天里凉得人心头髮颤，让封淮瞬间清醒，倏地放开扯着他的手。

林野避开封淮视线，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他……

“……”林野的拳头一点点攥紧。

封淮向来沉默克制，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每个字都问得他哑口无言，每句话都让他觉得咄咄逼人，他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封淮压在心底的火气。

他不舍得这么对他。

他忽然很希望自己彻底死在上辈子那场剧烈的爆炸里。

原来之前他总是身体乏力是因为分化。。

“封淮……你知道我不想要，”林野唇边忽然多了深深的嘲讽，“别说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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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太可笑了。

封淮说的他全都知道。

“……我不想分化。”林野眼眶微微红了。

原来他能闻到alpha身上的信息素是因为他是oga。

原来他身上会有淡淡的玫瑰香，根本不是别人的原因。

后， 声音里却还是多了一丝颤抖。

他想让封淮怎样？

“我……”封淮的心收紧，下一秒他忽然反问，“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不想分化，你办得到吗？我想用抑製剂，-我想去掉腺体，你办得到吗？”这些话就像是在无理取闹一样，却令封淮全身一震。

封淮甚至还体贴地没有直接标记他，而是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初次分化，除非你有抑製剂， 否则如果没有标记， 很难安全度过分化期， 一旦出现出现分化异常， 你以后的每一次发情都会痛苦万分。”封淮的语气很平静， 甚至他的叙述就像教科书一样， 完美地说明了这件事的必要性。

是，林野说得没错，他知道林野现在生他的气，必然不想要这标记，可是他又该怎么做呢？放任林野发情期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吗？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