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就像是一束炽热的光，照进他冰寒的生命里，从此他能看见的、感受到的世界，都有了另一层意义。

林野挣开他的手，离开了宿舍。

他停顿了几秒，淡淡说：“我现在十九岁，不是二十六岁。既然我们在一起这么困难，这么不合适，那还不如及时止损，对你，对我，都好。”

不能强製干预，不代表不能从别的方面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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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我辜负了你的追求，那我会追你，”封淮低声，“就像你当初……”

“那就不要再提。”

。

“用不着，”林野似笑非笑，“你以为我很稀罕么？”

林野垂下眼睛，手指一根根扣紧。

那一刻本能占了上风，他三两步走过去，狠狠攥住林野手腕。

军部檔案部的资料不像军校记录资料那么随意，对于将军级别的军官，从他出身时的家庭背景，到他念的军校，参军后的功过事迹，甚至到个人私生活，全部都会记录得一清二楚。

他能接受林野责怪他，怨恨他，要求他弥补，唯独接受不了和他撇清关系。

“封少校，我只是来向你汇报工作，如果封少校还想谈些别的，恕我不再奉陪。”林野的话冷不防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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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瞬间，他感觉到林野手腕僵硬，力道本能地松动，却依然没有放开手。

“你的解释我听完了。不过很可惜，封少校，我已经没兴趣了。”

他知道他冒犯了，但他不想让他走，不想让他们就这么结束。

他蓦然惊觉，在过去沉默以对的岁月里，他其实早已对他生出了依赖。

“我……知道，”封淮低声，“我很抱歉。”

封淮猛地回过神，见林野要走，心底骤然间生出强烈的得失欲，仿佛只要林野离开了他的宿舍，他就会永远失去他。

接下来的三天里，白浩泽一直避不见人，不但白星军部的人守口如瓶，就连帝星总部也没有消息。

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也没有百分之百稳定的利益关系。只要有利益的地方，总会有纠纷存在。

由于林野需要白浩泽的个人资料，封淮第一时间便想办法调取。

每一句话都带刺，每一句话都在把他往外推。

白银军区是帝国下属独立管辖的军区，按照帝国规定，如没有特殊的理由，所有事情的调查都会由白银军部直接负责，哪怕总部也不得强製干预。

封淮眼底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声音滚烫低哑：“对不起……过去是我怠慢了你。”

“你应该知道那些事曾让我很难受。”林野声音平静。

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