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和凌寒是互相信任的战友，是上下级，是老同学，他算什么？他只是一个无法被标记的beta。

就连他也无法给自己找出冠冕堂皇的借口。

“是，我知道对封长官来说，什么都比我重要，恕我没法理解封长官的苦衷，封长官大可以去找更理解你的人。”

记忆回到上辈子，林野殉职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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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在这一刻化作最锋利的言语，刺向对方的同时也刺伤他自己。

“你在乎过我吗？”

“我生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们结婚纪念日你跟谁在一起？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喜欢一个人，方方面面都会给他安全感，但封淮不会。他永远只会让自己容忍，永远只会用军务做理由。而始终介怀的他，反倒像是在无理取闹。

“林野，你知道那时候军部给了我很重的任务……”

无数往事却爆炸似的闪过脑海。

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像在斟酌语句，生怕一句话说错，让他们本就僵持的关系更加疏离。

或许是这样的，但封淮和他解释过吗？

“我去找过你……”封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一字一字地说：“白狮等了你整整三天，赌上错失最佳进攻时机的风险，可是封淮，你没有来。”

字字句句都是质问，问得封淮彻骨冰寒。

这是他的失职，是他亲手错失了所爱的人。

他们接到消息赶去林野所在的-11星，却在中途遇上了极端恶劣的宇宙天气，导致行程延误。

四年追求，三年婚姻，他的执着和一厢情愿都像是个笑话。

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像刀子在他心上划下一道口子，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刺痛。

他没有等封淮的回答。他不需要。

找过他？那又怎么样呢？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找到尸体又如何？帝国军人从来不在乎死后的荣耀，人死之后的在意也无法再赋予一颗心任何温暖。

“那么帝国边境被攻陷的时候呢？这你也能找出理由吗？我和宋骁在边境等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曾无数次地想，为什么封淮不能告诉他呢？哪怕真的无法抽身，必须和凌寒一起执行任务，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呢？

林野甩开他的手，冷冷看向他。

“别说得好像那些事你没做过一样。”

“林野，”封淮咬牙，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那段时间我的确和凌寒在一起，但那是在执行任务！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当时裴辰他们都在——”

封淮的心猛地一沉，那个瞬间，他竟一个字都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