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见林野这样对他发脾气。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讽刺和厌恶， 就连目光都充满了敌意，仿佛对他避之不及。

封淮一怔，眼中划过一丝明亮的光，宛若带着的希望的亮光照入黑夜。

然而下一秒，林野无情地甩开他的手。

林野平静地握住他手腕。

封淮的眸子暗下去， 声音微微有些哑， 像是被烫伤了喉咙：“你知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反感你？”林野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凭你反覆纠缠我吗？还是你做过的那些事——”

他说，他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尖锐的话语化作一把锋利的刀捅进他心里，缓缓旋转开来， 疼痛感迟钝却巨大。

他从没想过林野会这么恨他。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全身都长满了刺，刺得自己遍体鳞伤，也刺得封淮鲜血淋漓。

“封淮，我们早就不可能了。”林野一字一字说道。

“我要是不想听你说话，你打算怎么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拒绝你？用你的军权逼我多看你两眼？还是干脆……”

他猝然间抬头， 撞上他视线， 林野丝毫不退让， 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目光是淬了冰的刀子，毫不犹豫地捅进封淮心里。

那一丝光亮散去，他随着希望重新堕入深渊。

他知道自己是重生的……

他的话没有说就被封淮厉声打断。

“我从没想过要这么对你……”封淮的语气从未这么低微过，落到林野耳中，竟让他的心有些不可控制地颤抖。

“……林野！”

封淮怔住。

”

他轻轻滚了下喉结，声音低哑：“你……”

“我当然该知道，”林野冷笑着重复了一遍， 声音抬高了几分，“不然我应该像上辈子一样， 处处围着你转吗？！”

他说， 他反感他。

“永远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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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瞬间，封淮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听到那句话，封淮身体猛地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声音一顿，语气里多了一抹讽刺：“封淮——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封淮心里。

他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看一眼……至少，别那么讨厌我。”

“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封淮动了下嘴唇，明显想说点什么，林野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冷漠地看向封淮，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敌意和厌恶。

林野的心因为这一声骤然间收紧，连同拳头也一点一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