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仰起头，任由干净的水流不断衝刷自己的身体，思维渐渐被往事所占据。

九月二十五日是凌寒的生日，也是上辈子封淮标记凌寒日子，和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仅相差一天。他曾经亲口听封淮说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如果封淮是上辈子的那个人，那一定不会在听到他问起这一天时是这种反应。

正当林野准备再度拒绝时，听见封淮开口。

时间接近零点，宋骁早就睡了，林野回到房间后，拿着衣服去浴室衝了个澡。

淮和他一样……

封淮有些意外，却依旧很快回答：“学生会例行开会的日子。怎么了？”

无数次的心灰意冷，无数次的止步，无数次欲言又止，到最后变成永远不会开口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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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触碰让人止不住战栗，每一个吻都在暗示更亲密的举动……

一整天的训练几乎让他从里到外都湿透，汗水使得衬衣与黏腻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一回军令难违，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知道了。”

林野的心往下一沉，忽然开口：“九月二十五日，是什么日子？”

浴室里的气氛旖旎无比，渐渐与曾经的冰冷回忆交迭，形成无比鲜明的对比。

林野不知道为什么封淮执意要送他，是出于学长对学弟的关照？或者纯粹只是顺路？

封淮看了眼终端上的时间。

林野一路上都没跟封淮说话。很久以前他们的话就不多，现在更是疏远，完全没有可交谈的东西。

两句话同时说出，气氛骤冷。

他和封淮结婚三年都没等来过这样的关心，早已心灰意冷，打定主意要远离封淮。可是为什么，他们现在的关系会这么的讽刺？

是命令的口吻。

“……”是他多想了。

独属于两人的婚房里，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封淮身下，气息不稳地抱着封淮的腰与之接吻，每一寸皮肤都渴望被点燃。

浴室里的热气蒸腾，晶莹的水花如精灵一般在空气中飞舞着，给白皙的皮肤带去暧昧的温度，附着在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上，就像是滚烫而又暧昧的触碰，令人血脉喷张。

“我回宿舍，学长就不用送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既然这样，你跟我去一趟宿舍。”

他是有分寸感的人，知道该与什么样的人保持什么样的距离，而这一切，说来也可笑，竟都是封淮教会他的。

最终封淮却放开他，躺到床另一侧，与他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轻声对他说了声“睡吧”。

在宿舍楼下分开时，林野连声招呼都没和封淮打，就这么乘坐一侧电梯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