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的关系，不能吧？

后来饭吃到一半，封淮因为接到任务离开了帝星，而他就这么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整夜。

眼下已过了饭点，食堂里没什么人，两人在a2楼打了饭，随意挑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来。

在林野的印象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封淮面对面吃过饭。

“没胃口？”

“嗯，”封淮没说什么，继续将识别码报完，“八七四二零九。”

不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课，”林野说道，“学长就不用送了，我找宋骁就……”

他早就不记得了。

林野：“……”

封淮收起终端，随意扫了眼他的申请表，确认无误后放到一旁，在系统中录入他的资料，看向光脑右下角的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我送你。”

一句话，打断林野的思绪。

林野：……？

最后一次和封淮心无芥蒂地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回忆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一旦感情褪色，无法保鲜，再美好的都会变成一滩烂泥。

封淮打断他的话：“我也没吃晚饭。”

难道封淮打算跟他一起吃晚饭？

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上一次似乎还是他二十五岁生日，封淮压根不记得那是什么日子，两人全程说过的话不出三句，全都离不开军务。

封淮关闭了光脑：“走吧。”

林野输下那一串数字后，按下搜索键，果然找到了封淮的帐号。

“好了。”

见林野没有动静，封淮抬起眼皮，询问道：“晚上有课？”

可能是在军校时，也有可能是刚结婚时。

偏偏封淮未有反应，见他停下来，不咸不淡地问了声：“怎么了？”

林野点了申请好友过去，对面很快通过。

军校一共两个食堂，一个是他们今天中午去的a1楼，是最靠近训练基地的食堂，占地面积较大，另一个则是靠近指挥大楼的a2楼，因为距离宿舍楼和训练基地较远，所以平时去的人不多。

诉封淮，他记得封淮的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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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饭吃得异常沉闷。他自欺欺人，封淮心不在焉，两人在一张桌旁，心像是相隔了两片无法互通的星域一样遥远。

如果不是这辈子他和封淮没多少交集，他真怀疑封淮是不是看他不顺眼，故意让他在这浪费时间。

扣了他一个多小时，就这？

林野：“……”

不过对于刚离开指挥大楼的林野和封淮来说，a2楼无疑是最方便的选择。

“咳，不小心按到的。”林野掩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