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凌寒脑中划过今天与对战时的情景，唇边的笑意似有若无，“能和你打成那样的人可不多。”

“出什么事了？”

看守员微微变了脸色：“我……”

封淮不动声色退出系统，删除了所有操作记录，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封淮正准备回宿舍，忽然听见机甲大楼一楼资料室的方向传出交谈声。

封淮眸色深了几分，手指划过屏幕，熟练地将两处数据修改成了正常数值。

冗长的调查报告记着所有的检测信息，以及每一次对战的精神力波动情况，在今晚的对战中，林野有两次的精神波动超过精神阈值，被系统标成了红色。

直至步子落定，回忆到此谢幕，久悬在心上的冰锥坠下，在滚烫的心臟碎成无数细小又尖锐的冰刺，扎进血肉，隐隐的疼。

轻重有序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每一步仿佛都踩着他心臟跳动的频率，牵引着他记起曾经为封淮心动的每一刻。

“这么晚离开机甲大楼，没别的目的？”

“那好，”凌寒颔首，“既然有你在，我就先走了。”

他目光扫过那上面的信息，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上面敲击了几下，很快载入了编号为0532的登记资料。

封淮垂眸，手指轻触屏幕，从数据库里调出了今年新生的个人资料。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封淮眸色微沉，静静注视向监控屏幕上的数据，声音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屏：“怎么了？”

封淮作战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封淮指挥舰队时冷静沉稳的模样，还有封淮偶尔显露的温柔和宽容……

冰冷的机器响起人工智能的声音：“资料修改完毕——”

凌寒缓缓抬起杯子，将杯子里最后一点咖啡饮尽，轻轻举了下杯子，别有深意看向他，提醒道：“你也别太晚。”

“查过了，没问题是么？”林野勾起嘴角，懒懒替他说了，“既然这样，你总没有理由扣留我吧？”

随着脚步声渐渐靠近，那些回忆渐渐清晰，他的心却不断地下沉。

封淮不动声色关掉误触的界面：“挑战总有输赢。需要这么介怀吗？”

那声音对林野来说实在太过熟悉，他甚至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凌寒离开后，偌大的监控室只剩下一个人，安静得听不见一丝声音。

“不信，你大可以进去查查。”林野的声音听上去慵懒随意。

看守员被他这么一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正想分辩，就听见一道冰冷严肃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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