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敲门，得到柏时言的“请进”两个字后推门进去，发现柏时言正飞速地在电脑上打字。

当时还互相喂，你一口我一口，喂到最后总会吻到一起，大家嘴里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谷泽立刻献宝似地拿出一个冰糖橙，说：“橙子，要吃吗？我给你剥。”

柏时言没说吃不吃，又看了塑料袋一眼，精准地拿出谷泽刚才在校门口买的肠粉，问：“这是什么？”

他去门口打包了一份肠粉，拎着东西一路走到医院。

柏时言看了肠粉几秒，嘲弄似地说：“给我带夜宵，倒是你喜欢吃的。”

他的身体素质真是下降得厉害，慢跑两公里就“呼哧呼哧”地喘气，像破了洞的风箱。

于是他只能不换衣服，就上楼拿好东西，准备去校门口买夜宵，一路上都能闻到身上的汗味，隻好自我安慰，他这么点汗，等走到医院肯定都风干，柏时言估计闻不出来什么味道来。

柏时言：“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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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泽小声辩解：“你也没说你想吃什么，况且我给你带了冰糖橙。”

柏时言似乎没空跟他多说，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先坐。”

柏时言语义不明地问：“应该？”

他记得柏时言从前也会吃橙子的，还会给他剥。

“……肠粉。”

“给你的。”谷泽点头，不过又立刻补充：“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我来吃，你吃橙子好了。”

他没什么锻炼的经验，跑完步才知道身上黏糊糊的，想回宿舍洗澡，结果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他上去拿买好的冰糖橙，再买个夜宵，最后走去柏时言的办公室，时间都有点紧巴巴了。

柏时言提前给他发了值班室的位置，他顺着一路找过去，看到亮着灯的值班室。

“算了。”柏时言说，“一起吃吧，你别吃多。”

谷泽：“……算了，你说不能吃就不能吃吧。”

“就是米、鸡蛋和点调料，我没让他们放辣椒，应该可以吃吧。”

真的是意外之喜，居然还能得到跟柏时言一起吃饭的机会，他想起从前在柏时言宿舍里他们分吃一碗小吃的事情了。

他坐在椅子上，悄悄瞄了一眼柏时言的屏幕，发现对方是在弄诊断证明和病例，就不再打扰，安静如鸡，将东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独自玩手机。

谷泽眨眨眼，立刻点头：“好呀。”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柏时言似乎是忙完了，锁定屏幕，看他带来的东西问：“你带的什么夜宵？”

但柏时言似乎不关心橙子的问题，依旧拿着肠粉问：“你能吃这个？”

跑完，他满头大汗，感觉人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