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性格高傲，能做到这样近乎求复合的举动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柏：等我

他没走几分钟就停下来喘气，靠着墙，感觉实验楼距离校门口真远。

泽：哦

林霖之满脸关切，看表情是真的很担心他。

当时他只要说句软话他们就能复合，但他铁了心要分手，一句软化都没说。

他低下头，不想多谈。

跑完程序时已经是中午，他收到柏时言的消息：你在学校么

泽：等你做什么？

此时他已经跟着章长弓一起走到实验楼下，收到消息后他让章长弓先去吃饭，而他则慢慢往学校南门一步一挨地走去。

林霖之是一个看起来很温吞的男生，他之前拒绝对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可能得为谁含泪做攻这件事情起争执。

“还好。”

后来大学毕业，他来b市读研，慢慢才看到了很多别的事情。

再比如，他后来想明白，柏时言让他来b市也许是因为这里是一线城市，发展机会更多，前景更好。但很有可能也是因为b市离h市远很多，他们面临的家庭阻力会小很多，毕竟天高皇帝远，父母管不着了。

柏时言转身就走，隻留下一句：“分手了就不要后悔。”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柏时言这么优秀，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新的对象，无论男女。

说不上来。

谷泽惊讶地回头，看到林霖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正一脸关心地看着他。

有很多事情是他在后面才慢慢想明白的，比如说柏时言在忙着博士毕业，赶论文的时候，千里迢迢来h市来找他，其实是想最后再努力一次，看看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柏：去学校接你

走得过程很辛苦，因为他下楼前刚去上了一次厕所，虽然是小的，但也很折磨人，他忍着痛意一瘸一拐地朝前走，都在考虑要不要弄个拐杖了。

柏时言是他的初恋，他也没接触过别的男生，更不知道gay的圈子，来了b市才知道原来柏时言这样的对象是多么优秀又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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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明白得太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重新在一起，柏时言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解释这个毛病也确实影响他们的感情。

“没有，不需要。”

泽：在，怎么了？

林霖之犹豫片刻，继续说：“我看你很久没来实验室，就去问章长弓是怎么回事，他说你做了个小手术，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至于现在……

后悔么？

“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