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这次心里面真的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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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小碎步。

等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后，柏时言才语气冷冰冰地回答问题，而且隻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跟我算帐，算得清楚么。”

柏时言大步走到电梯前，静静地站着，没有按下去的按钮，似乎是在等他。

谷泽：“……还好吧。”

……看起来还蛮凶的。

谷泽：……

谷泽好不容易蠕动到电梯前，等柏时言按下按键，想趁着这个气氛还算和谐的时候商量一点事情。

谷泽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坐车，不招惹司机。

复查依旧是很羞耻的撅屁股姿势，医生看了眼伤口恢復情况，表示很不错，还跟旁边规培生一样的年轻人说：“记录，伤口恢復良好，开药，塞栓剂……”

谷泽坐在副驾驶座上，悄悄看了驾驶座上的柏时言一眼。

“我感觉你们关系应该不错，你多劝劝他，让他别那么拚，他昨天做了好几台大手术，最后累得在手术室里睡了一会才有力气起来。”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叹息，“但有的时候我们这么拚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好的回报。昨天中午他好像有事，来晚了点，但也没有耽误手术，就这样还险些被病人家属投诉。”

但还没等他先开口柏时言就说：“你复诊完去办公室等我，中午送你回去。”

中午……有事……来晚……

柏时言专心看着前方的路，仿佛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谷泽默默地穿好裤子，接过医生给他的处方，打算离开，就听到医生又问自己：“你跟柏医生真的还挺熟的？”

医生笑了笑，又说：“我觉得应该不止是还好，他挺关心你的，特意来我这边问过你的情况，问你为什么得痔-疮，病情怎么样，还隐晦地让我多照顾你。”

车开去医院的路上，谷泽尝试着开口：“那个，这些天的住宿费和餐费怎么算？”

“还有……”他声音嗫嚅着，还是问了从昨天就一直想问的问题，只不过问得很轻，“你为什么要收留我。”

谷泽不知道心里面是什么滋味，反正不是那么痛快。

但这其实只是他们纠葛的其中一部分，从前交往三年多，早就算不清了。

他记得当时愤怒分手，回到当时读书的h市后就将对方送给他的东西一股脑地寄回去，之后努力忘掉这个人。

出了停车场，他跟柏时言是两个方向，他往肛-肠科走，赶着医生刚上班，第一个进去复查。

“不用那么麻烦。”谷泽立刻拒绝，“我自己回来就行。”

柏时言微微抿唇，线条冷硬，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