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阳阴着脸微笑，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顾绵！”

他说：“我……爱……蒋……东……阳，我……想……亲亲……他……不让。”

上辈子……何菱，何家大小姐，非说就蒋东阳不嫁。

然后秒怂，怂了几秒，小声的对着话筒道：“我……是……顾绵。”

台下的老师和家长目瞪口呆。

莫名其妙的结尾，莫名其妙的内容，顾绵恍恍惚惚的下台了。

顾绵死后，她还来死缠烂打了几回。

蒋东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底下的同学和老师啪啪啪的鼓掌。

可是如果他死了……蒋东阳死死盯着何向北，手里攥着匕首使了劲。

然后就听顾绵开始念，前几句还很正常，后几句就完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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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井边找到了何向北的玉佛，被摔断了边角。

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

只见顾绵兴趣蓬勃，斗志坚定，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去了。

蒋东阳眼见着顾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翘起尾巴，都快乐得找不着北了。

“但……他……还……是……蒋……东阳。”

蒋东阳也乐了，拿出手机，给顾绵拍了张照。

顾绵赶紧点点头，颠颠跑过去找温老师去了。

温老师揉了揉他的头，慈爱的光环挂在头上，竟然还能由衷夸奖顾绵：“是你自己写的作业吗？”

蒋东阳才知道，顾绵这个小东西，写了什么。

“蒋哥……很……凶……也……很……温柔……我想……抱抱……他……也不让。”

却意外看见了何向北……

温老师也不气，慈爱道：“顾绵真棒，上台当着大家朗读也不退缩，真是个小男子汉。”

顾绵那天死得蹊跷，说是跳井自杀，可蒋东阳是不信的。

直到下午每个人上台朗读的时候。

阳光将何向北的神情遮得晦暗不明，蒋东阳面无表情，只是摸了摸腰上别着的匕首。

顾绵心虚的看看温老师，小声道：“和……蒋……哥一……起……写……的。”

他微皱眉，放下手机，看向何向北。

顾绵一激灵，看看他的脸色，小声和他道：“这……是……学……校……不……能……骂……人！”

蒋东阳当时发疯的要毁了何家，可却被人告知，何向北已经死了两年了。

因为明年，就是前世顾绵的……忌日。

蒋东阳欣慰的点头。

蒋东阳被他气得气都有点短，捏着他的后脖颈：“老实上课去。”

何向北也看见了他，只是朝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