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把眼泪擦擦，把纸币捋平，又递给蒋东阳：“不……你……给……我……一……块……就……行。”

他狠辣，有手段，长相也颇为帅气。

年少时的蒋东阳，是何其的高傲而不解风情。

“什么破玩意……”蒋东阳头疼，道：“就是棉花呗……”

蒋东阳不耐的想推开他，却没这个力气，也就任由他扶了。

蒋东阳不懂，也从来没懂过。

顾绵小声抗议：“是……绵……羊的……”

蒋东阳淡淡看他，扔给他一张百元钞票：“哭什么？！没出息的样。”

少年单薄的身子，轻盈的如同初春的柳絮，好像稍一把握不住，就会随风飞走。

蒋东阳并不是什么好鸟，看着人白皙粉嫩的脖颈，微一咧嘴。

蒋东阳也是笑顾绵傻，就这么跟人回家里来了，真遇到个变态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擦……真勾人。

情爱与他，向来是别人为他飞蛾扑火，或者是和兄弟们一起笑笑那个妞最辣。

“给你你就拿着，滚远点！”蒋东阳吃力的爬起来，差点又是一摔。

“别跟我废话！”蒋东阳瞪他一眼。

他那时只是累得呼呼喘气，随口问了一句：“那个眠？睡眠的那个？”

声的哭：“这……个……是……给……哥哥……买……的，顾……绵……是……不能……喝的。”

怕蒋东阳不同意，又弱弱补上一句：“再……不……回去……会被……打。”

顾绵立马被吓得一激灵，一副要哭的模样。

当时的蒋东阳并没有遇见什么一眼万年。

少年的名字叫顾绵，跟个兔子一样傻，弱，和……白。

给蒋东阳擦得差不多了，顾绵才弱弱道：“我……要……回去了……”

或者……有那么一丢招人疼惜。

少年无意识的拉了拉破旧的衣角，手臂上却露出两道红痕。

顾绵没被他吓唬走，只是害怕的颤巍巍的想要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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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风都是带着火气的，炙热而又浓烈。

蒋东阳觉得他是麻烦的不行，别看蒋东阳整天跟流浪狗一样的乱窜，但是他真不缺钱，也没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

可是后来仔细想想，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什么。

眼前黑的厉害……

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么爱一个人，一个随处可见的傻子，却又是再也挑不出这样一个的傻子。

顾绵不懂，把热毛巾投好以后，想给蒋东阳擦擦满是血的脸，小声道：“不……不是……是……绵羊………的…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