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恆文转了身，再也没有回头。

“我没想过……我有一天会那么爱你，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蒋东阳闭了眼，勾起唇却叹了口气：“恆文，我不值得。”

“没想到，上辈子没见到……下辈子让我见到了。”赵恆文闭了闭眼，眼泪流了下来。

趁现在……好好爱他

他眼睛红的像是要流出血来，他轻笑一声，音色很轻……轻到赵恆文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笑了一声……

难道…………

“可是我没等到，即使你都活到糟老头子的岁数了，也不愿意和我凑合凑合。”

蒋东阳瞳孔放大，他的心狠狠颤了一下，为什么……这辈子，赵恆文不应该认识自己的。

赵恆文显然是抽不惯的，辣的整个人眼泪直流。

到最后他轻轻唤了一句：“蒋哥……”

他哽咽着，红着眼眶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蒋东阳神情很温柔：“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咱们就什么时候回家。”

他红着眼，嗓子哑着，却没有看蒋东阳……他自嘲的笑了下：“你说……我要是从这跳下去，能不能把你忘的一干二净?”

这一句，把赵恆文的眼泪直接叫出来了。

蒋东阳揉了下顾绵的头，顾绵不解的看着他。

“他很好。”赵恆文笑着和蒋东阳道：“他其实怎么样，我是不想管的，也轮不到我说。 ”

就也跟着出去了……

“我知道了……我看见你看他的眼神了，那是回不了头的眼神。”

赵恆文音色哽咽：“万一呢……是不是，你要是……就忘了呢。”

蒋东阳靠着栏杆，笑了：“算了吧，再把胳膊腿摔断了，多疼?”

赵恆文终于肯看他，流着泪却是笑着的：“上辈子……我三十岁见到的你，你那个时候精神状态很不好。”

“上辈子，我用了后半辈子去和你耗，我觉得总有一天……”

“哥出去和大夫说说话，你乖乖呆在这喝可乐，好不好?”

蒋东阳心里五味杂陈，只是淡淡摸了摸顾绵的脸。

“能出去说吗？”赵恆文的神情很脆弱也有些恍惚。

顾绵傻呵呵的一笑：“嗯……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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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赵恆文走到医院天台上，看着赵恆文抽烟……

“是啊，不值得……”赵恆文哭着呐呐道。

顾绵腼腆的笑了下，很乖巧的和赵恆文问好：“哥……哥……好。”

“我一直在想，你究竟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肯定很漂亮吧?”赵恆文眼神没有焦距，很空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