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明明他那时只是见了佴因一面，还没有太深的感情，却从一开始就对在上一世伤害过佴因的那群人抱有了最阴暗的恶意。

他把佴因搂住，然后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按住佴因锁骨上的红痕，那里一片嫩滑白皙，四个红点就分外显眼艳丽，近乎喃喃道：

“我这一世能及时出现在巷子里是因为……”闻亦柊颇为心虚地瞥了佴因一眼，有字眼被刻意模糊过，语速飞快，似乎想一口气带过这个话题。

“没有，所有人的脸我都看不清。”

佴因敏锐地抓住关键词，直直盯住他：“自杀？”

可他也明明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在巷子外不远有男生在冷眼旁观，观了全程。

佴因索性说了出来，顺道为自己澄清：“没有过一段，游戏而已，不作数的。”

在巷子里的那一天闻亦柊出现过，所以佴因下意识以为上一世也是如此，如今看来，似乎出了很大的变动。

通晓的越来越多后，什么新的东西隐隐约约冒了头。

佴因摇头过后补充道：

“那段时间我精神状态不对是由于两个意识同一时间霸占了同一具身体。”

佴因明显一愣，楚迟砸的人是那个因为真心话大冒险跟他谈恋爱的女生？

先不说他上一世并没有出现在巷子里，而且如果是他，哪怕那时候的佴因不认识他，他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闻亦柊点头，喉间干涩，悄悄转移话题：“我们能有这些记忆，可能是因为高考这个时间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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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考期间自杀后的我把意识暂时附在了高二那时的我身上。”

“高考前出来找我的人是你？”

面前的人深深看他一眼，勉强接受了他这番说辞，内心暗暗记下，准备以后借此谋点福利。

莫名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佴因说不出来话来，把视线重新放在面前的人身上，对上那双幽深朦黑的眼眸后，心里悄然塌陷一片。

闻亦柊见状，主动露底：“我承认我卑鄙，虽然上一世我什么都没做，但这一世我没有阻止楚迟砸伤那个跟你有过一段的女生。”

“刚刚听你说了之后，我想起来……那群围在巷子里的人不止有群混混，后来出现了四个女生，你说的那个跟我谈恋爱的女生也在其中。”

“完美不一定非要全是正面的，正负面的完善也算完美。在我这里，我的尔尔足够完美。”

听完佴因的描述，闻亦柊沉吟半晌，那个男生绝不可能是他。

“有看清脸吗？”

察觉到那股视线依旧停留在身上，丝毫不打算放过，闻亦柊叹了口气。

了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