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让栖衡进来换了一块墨，重新研了，再将信纸铺开写信。

钟卿看得喉咙发紧，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将温也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侧头轻轻感受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钟卿却捧起他的脸，低头将银丝舔净，湿润的舌磨过被吻得丰润的唇，唇上盈起晶亮的水渍，微微张合着，引着人去品尝。

待墨迹干后，落款封信，钟卿将火漆蜡放在烛火上烤化，盖上印章，又交给栖衡送出去。

墨锭易损，显然不能用蛮力轻易拔出，于是乎，一块价值不菲的墨锭就在两人胡闹之间葬身砚池。

他不知道这是欲望驱使下让人沉沦的情药，还是温也身上本就有那阵甜香，总之，都能教他多年养就的自持顷刻间崩溃瓦解。

温也不知他的想法，隻觉箍在他腰间的手缠得越发紧，甚至有点疼。

钟卿莞尔，“遵命。”

栖衡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自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慕桑用过自己送他那套镖。

温也抬头，小声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看到墨迹，两人才突然想起来，方才净顾着胡闹，墨锭被随手放在砚池中，这一时半会儿，已经彻底黏在底部。

钟卿拿了干净的帕子蘸了水替他擦拭鼻尖，墨迹稍显浅淡，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没有告诉温也，每每情动时，他总觉得他的阿也身上有股诱人的甜香。

钟卿手上微松，揉了揉他的发顶，“好，是我的不是。”

由温也口述，钟卿便将他的话写在信纸上，怀中坐着个人，钟卿下笔依旧很稳，笔走游龙，遒健有力。

温也当然没真的怪他，笑了笑，“那罚你赶紧写信。”

临了，两人又将此前准备好的一些京城的小玩意儿交给栖衡，由栖衡转交给送信的人一并带过去。

以慕桑的性子，或许那套镖早就被他扔了也说不定。

栖衡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侧身垂眸快步走过。

不敢看他。

栖衡刚一抱着东西走出院子，就看到云越蹲在雪地上认真看慕桑给他做雪雕，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没再用柳叶镖，用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雕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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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应该很讨厌他吧？

怕妹妹觉得字迹换了太过唐突，温也又叫钟卿在最后说明了温也手上受伤的事，为了不让妹妹担忧，隻说是刚好被热茶烫到了手，过两日便会好。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皆成了花脸，随即忍不住齐齐一笑。

往常其实都是温也在回信，只是如今他手伤了，便只能由钟卿代劳。

不该听的别听